“怎么?你还在记仇?”陈锋笑着说。
“我说过,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样招人讨厌。”陶安低低的笑了笑,“他在找我是吗?所以你才把我带到这来。”
陈锋收紧了手臂,刚才的余热还没有散去,他不想这个时候谈论这个话题。
“陈锋,我希望你幸福,可是你的幸福我给不了,也给不起。”陈锋一把将陶安面对自己,凶狠的咬上了他的唇。陶安平静的等他的怒火消散,只是等了许久,陈锋不但没有消气,反而越演愈烈。身体不顾陶安的反抗挤进了他的双腿间。
“陈锋,别这样。”陶安推拒着他。
“你在替他守身?”
陶安脸上的笑意更深,摸了摸陈锋的脸笑着说:“你们见过面了?”陈锋像是被人戳穿了秘密一样,推开他的手。
“陈锋,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死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幸福的人。或者,是之一。”陈锋坐了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不要跟我说宁远才是我的幸福。我不爱他!”
“是吗?”陶安的手指慢慢的顺着他的脊柱往下滑,两侧的肌肉突然抽紧。“呵呵呵,陈锋,你总是让人觉得欺负你很好玩。”陶安的手指还没有玩够,陈锋就离开了。穿衣服的动作和粗重的喘气声预示着陶安激怒他了,陶安趴在被窝里看着陈锋越来越黑的表情,而自己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陈锋出了门,来到车库。从地下车库出来,才发现雨下的很大。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的摆动,嗡嗡的雨声穿过玻璃传进车子里,陈锋脚下的油门踩到最底,汽车飞驰而过的速度溅起来的水花,哗啦啦的像是喷泉。
路边有行人打着伞行色匆匆,有一条路上发生了车祸,还有未关门的店铺等着一天中最后的收入。霓虹灯穿过雨帘泛着朦胧的光。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懵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薄纱,无论陈锋怎么努力都掀不开。
三年前的那个冬天,陶安闯入了自己的世界。像一颗巨石砸入了一滩死水一般,陈锋慌乱过,迷茫过,纠结过,却从心底确定着自己爱上了那个比自己还要骄傲的人。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对女人不大感兴趣,可是却是在遇到陶安后确定了自己以后的人生。
可是,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的自尊一次又一次的为他放下,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
那个躺在床上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曙光的人,让陈锋觉得可耻。他陈锋活了这么久,从来不需要别人施舍的,尤其是感情。
宁远淋了雨,身体似乎真的大不如从前了。不是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吗,自己这个花骨朵儿还没开呢,怎么就这么不济。“阿嚏!”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宁远赶紧把头发擦干。刚才洗了个热水澡,似乎并没有多大用。可恶的是,今晚还有好多资料要看,陈锋那个大混蛋把所有的事情都堆给自己,他倒好,陪着爱人你侬我侬。
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个猪头,写了陈锋二字。然后使劲的戳啊戳,真解气!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准确的说是踹开的。
宁远愣愣的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阵熊熊的烈火。外面不是在下雨吗?
“怎么回来了?”宁远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走过去给他擦打湿了的头发。“和陶先生————唔——”
陈锋像是喝醉了一样,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身体压迫着宁远忘卧室退去。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宁远低低的抱怨了一声。
“你怎么了。”宁远拉开陈锋的头,看着他,脸上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怎么了?”宁远心疼的擦了擦他脸上的水珠。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我不需要你同情。”陈锋说完,又咬了上来,牙齿厮磨着宁远的脖子。需要有人给你泻火了?陶先生的那种病确实影响房事。
宁远了解了事情,自觉地张开双腿,缠上了陈锋的腰。碰到那个地方时,宁远愣了一下,已经憋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还跑回来,自己在卫生间解决不就成了?还是说,他陈大总裁不屑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劳动人民古训。
“嗯——啊——锋,我不行——不行了——你慢点——嘶啊嗯——”
房间里回荡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呼吸声,禁忌一般让宁远的心打着颤,稍不留神就会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抱着他的肩膀,不去看他的脸。宁远知道,他的眼里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宁远很喜欢摸陈锋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泛着油光,很滑,很细腻。如果不是睁着眼看到那一块一块结实的肌肉,宁远会以为自己的摸到的是女人的皮肤。
静静的靠着他的背,隐隐约约的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宁远像只仓鼠一样,把头埋得的低低的,钻进陈锋的后背和床之间形成的细缝里。
宁远知道他没有睡,一定在纠结着这样是否是背叛。陈锋聪明,狠绝,强硬,骄傲。可是那点遇到感情就不知所措的样子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放心吧,我们是好j□j。”宁远给他宽心。
“你爱我吗?”陈锋的声音很硬,想把刺刀无意之间划过宁远的皮肤。
“呃——”
“连一个爱字都不敢说了吗?”
“————”
宁远疑惑的瞪着眼睛,今天似乎不单单是泻火的问题了。他和陶安产生什么矛盾了吗?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宁远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了。听见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宁远叹了口气,又往里钻了钻,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