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邛却眸光一暗。刀光直转直下朝着眼前令人恶心的虫族劈去!避蝎瞪大眼睛闪躲不及,生生挨了一下。恒邛这一次没打算收手,漠然继续抬刀。扯了下唇角,然后手腕一个用力,改刀了一个诡异的角度,长刀划开格挡,终于突破阻碍刺进去了那段躯干最薄弱的壳鞘部分,狠狠捅进去!深入进更深处的皮肉组织里。尖锐的啸声响起。避蝎近乎疯狂的挣扎着,瞪大了那双赤红的眼睛,浓烈恨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死死盯着恒邛。她却只是抽出刀,带出一大片绿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溅开沾落在刀刃上,甚至避不可免的染上手。那双骨节分明肃白的手指上被浸湿,手心里更是捏上了一手的暗绿液体,恶心又黏腻,带着浓重的湿意,更像是被溅上什么污秽又恶心的积污。恒邛垂眼,狭长漆黑的瞳孔里染上几分血色和嗜血的颜色,只是在暗色过后却又猛地抽回刀,翻涌着压抑下这种情绪。嘴唇微微抿紧,攥着长刀的手心更是紧紧扣入掌心,话语在喉咙里翻滚过后被吞咽下。喉结滚了滚。半响抬眼掀开眼睛,那双眼睛收了笑定定看着它,“闭嘴。”被这么狠狠的一进一出,避蝎更是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捂着伤口嘶吼哀鸣,耳旁已经听不见声音,只有模糊的视线魔障一般清晰告知它恒邛的存在!这是它它配不上这么好的眼睛……她清瘦的手腕还紧握着长刀,刀尖反着深深陷入进背后的树干里,沿途划开一道极深的刀痕,将被击退回来的余震降到最低才再一次落到地面上。舔了舔嘴唇。军靴踩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中,身旁凌乱的砂石草木被碾碎散开,清瘦的背脊微微抵着,单手用刀撑住。“去死。”“去死。”耳旁生涩古怪的音调一遍遍重复着。这么恨她啊?“至于吗?”恒邛这话问的不冷不热,她挡了三下后,翻转握了握手腕,猛然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刀光横过来,以一种格外刁钻的角度第二次割进血肉里。又被刺入伤口第二次,避蝎念叨的语调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抬眼过去,恒邛似乎是已经摸清楚了它身上薄弱点,下手一次比一次不客气。它愤怒提高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