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婚礼进行曲掩盖不了男人大提琴般低沉动人的嗓音。所有人竖起了耳朵,等待男人下一句话。包括魏寅庄。嫁给我,做我的新娘。众人暗暗预想。嫁,j,i,a……甚至已经有人将预想中的话提到喉咙,只待随着司徒长霆的声音,轻声说出这句包含了爱意和在b市势力上有重大意义的话语。然后。每一个认真倾听的人,听见那个男人郑重的声音——“举世悲痛,在这个月月初埃塞俄比亚发生了二十年一遇的旱灾,无数我们的人类同胞流离失所,徘徊在生死线上。”“作为一名有良知、同理心的公民,我绝不会对远在埃塞俄比亚受苦的人民视而不见。今夜,让我们一起为埃塞俄比亚的人们祈福。”宴厅鸦雀无声。被所有人注视着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蜡烛。司徒长霆回身从身后的蜡烛取火点燃,捧在胸前,表情虔诚“墨羽,这份跨越大洲人种的爱,是我今夜给你的礼物。”魏寅庄“……”03万年不变的机械音调里也似乎为这分大爱动容,调到了最大音量“秦先生,请问,您在做什么???!!!”秦政不为所动‘闭嘴。’冷情的司徒总裁(12)司徒长霆办公室。门轻轻被推开。五官刀削斧凿一般俊美的男人威严地抬头向门口看去。一个穿着职业西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向男人走来,毕恭毕敬地将怀中的文件放在男人面前的紫檀办公桌上“总裁,这是本月中旬几家媒体的新闻期刊。”王秘书把一叠新闻期刊、当日报纸小心翼翼地放下后便紧紧压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那矜贵威厉的男人一眼。但即使他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那厉电一般令人生惧的眼神!“出去吧。”男人冷酷道。王秘书如释重负。尽管只是在那个男人面前短短片刻,他却已然被震慑得双脚发软……那个男人,司徒长霆,到底何等恐怖!一如来时无声无息,王秘书走时脚步、关门也不曾发出扰动人的声响。办公室大门重新关闭的刹那,司徒长霆冷峭的眼神投到了那一叠今日期的报纸杂志上——“商业是最大的慈善noblesse总裁为埃塞俄比亚灾区祈福”“新慈善基金会或将成立noblesse、林氏将联手投身于全球公益事业”“个人可以如何影响社会甚至全球从优秀企业家司徒长霆谈起”“全球深度看埃塞俄比亚此次旱灾的历史根源”……秦政陷入沉默。看完“埃塞俄比亚此次旱灾的历史根源”后,秦政才问‘03,你说我需不需要带头先捐个款?只祈福不捐款是不是……’03没得感情“秦先生,请问您还记得要向林墨羽求婚吗?”!!秋后算账了,要完。秦政眼皮一跳,艰涩道‘不,不是……我……’‘我这不是,没找着戒指吗?’03调大了音量“请问您没有戒指,和您在求婚仪式上为埃塞俄比亚祈福有什么必然关联吗?”秦政“……”只会让他变得越来越沙雕的系统03永远不会理解他跪在林墨羽面前那夜,被林墨羽支配的恐惧。求婚要被林墨羽打,不求婚要被03打,秦政快破罐子破摔了‘话都说出去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你想怎么办吧。’如果任务被判定未完成,03有一套惩罚机制。但秦政一向不喜欢当刺头儿惹事,所以目前还没把这套惩罚机制亲身体验完全。目前他只知道,如果有小程度的任务失败,譬如台词情感不够充沛,肢体语言不够丰富,会被逼着重来,直到通过为止。如果有较大程度的失败情况,会直接回退到剧情原点。刚喜提总裁职位的那几天,秦政因为对每晚想尽办法不在林暖暖面前脱下裤子这件事,表现出了强烈不适应——然后就被退回了第一天重新开始。在之后的日子里,秦政每一天都过得谨小慎微、步履薄冰。生怕被丢回去跟林暖暖重新开始同居的日子。可现在的话。他前路无光。或许他不该为埃塞俄比亚祈福,该祈福的对象,应该是他自己。秦政枯了。被退回去和林暖暖开始第三次同居,秦政不敢想象。那段同居的日子留给了秦政许多珍贵的回忆。譬如每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必然能遇见脚下一滑的林暖暖经过他身边,无比精确地跌在他怀中。譬如每天上厕所推开没上锁没开灯的厕所门时,大概率会在一片黑糊糊中看见一道人影并听到一声尖利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