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玖茴朝角落望去:“怎么又是你?”
垣涡与两名神极门弟子浑身血污地躺在角落里,看他们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恐怕已经被水蛭吸过一次血了。
“我们本来是想来桃林城玩,谁知道半路被妖怪抓到了这里。”垣涡有些心虚,眼神闪烁着不太敢看望舒阁八人。
“你们三就是水蛭妖口中,那几个被打得半死的望舒阁弟子?”玖茴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道:“你们求饶归求饶,怎么还冒充我们望舒阁的人?”
“我那不是怕丢宗门颜面么……”垣涡回瞪玖茴:“刚才那个妖怪让你们好好睡一觉时,为什么称你们为神极门弟子?”
“你们怕给宗门丢脸,难道我们望舒阁就不要面子?”玖茴干咳一声,默默移开视线:“算了,这事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不对,你们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垣涡反应过来:“你们该不会直接下跪求饶了吧?”
望舒阁八人齐齐看破庙的房梁,哎嘿,这房梁看起来真不错。
垣涡挣扎着爬起来:“老子跟你们八个丢人玩意儿拼了!”
“掌派师兄,算了算了。”另外两个神极门弟子赶紧拉住他:“危难时刻,我们要团结一心,想办法对付那水蛭妖。”
最主要是,他们三个受了伤,又被水蛭妖吸了血,打不过他们八个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忍就忍了吧。
“房顶上也有结界。”垣涡头晕目眩地靠着墙坐回去,有气无力道:“别靠近北边的墙,那边全是会吸血的那玩意儿。”
他差点被恶心得吐出来。
“上面出不去,四周也出不去。”玖茴从纳戒里掏出八个蒲团扔到地上,盘腿坐好:“要不垣涡你用掌派弟子令,向各大宗门求救?”
“你以为我是十大宗门掌派弟子呢?”垣涡没好气道:“只有十大宗门的掌派弟子才能用弟子令向各大宗门传信,我们神极门没那么大本事。”
“哦,我看你们神极门平日里耀武扬威,还以为你们能跟十大宗门平起平坐呢。”玖茴啧啧两声:“要你何用?”
垣涡被气得脑瓜子嗡嗡响:“你到底要记仇多久?!”
“我小心眼,记仇能记一辈子。”玖茴看了眼四周:“声音小点,你想引来水蛭妖?”
垣涡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嘴。
算了,看在他还欠她一万灵石的份上,他忍了。
“看来你们还不够安分。”水蛭妖出现在破庙中:“本座喜欢安静的人。”
它口中吐出黑色煞气,瞬息间望舒阁与神极门弟子都无声无息晕了过去。
“人类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比较讨人喜欢。”它满意地走到晕倒在蒲团上的玖茴与祉猷面前,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可怖牙齿。
“前辈。”玖茴睁开眼,摁住它的手腕,微笑道:“前辈说好了不杀我们,怎能出尔反尔?”
“你竟然能抵抗本座的煞气?”它眉头一皱,反手掐住玖茴脖子:“看来本座不能留你。”
“前辈好狠毒的心肠。”玖茴摁住它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修行不易,不知这些年有多少人命丧前辈之手?”
“一个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黄毛丫头,还想关心那些已经死去的废物?”它手上渐渐用力:“不如等你死了,下去好好问问。”
“前辈不愿说就不说,打打杀杀多不好?”玖茴眨了眨眼,在它手中化作一道青烟,闪身来到它身后:“前辈原形令人作呕,晚辈实在不想与前辈动手,不若前辈体贴体贴晚辈,自戕了吧。”
水蛭妖神情凝重地转身看玖茴,见她脸颊苍白,双手微颤,突然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仅仅以身化烟就耗费了你不少灵力吧?”
玖茴笑而不语,她双指夹起一张符咒:“烈火咒!”
挥手把符纸扇开,它怒道:“本座修行几千年,怎会惧火,你竟敢侮辱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