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内心自嘲:竟走到这一步。
她胸腔泛酸,没问,也没说话。
只是接过后,在他强势的注视下,干咽了下去。
可席铮任不放心。
邹晴这些年,在他眼里,就是如此的厌恶至极,不可轻信。
“喝水。”
他又一次压着嗓音开口,耐心全无,“别试图耍手段进席家。”
这次,邹晴顺从他的意,将一整杯水,一口气喝完。
喝得凶,一滴水渍从她粉嫩的唇瓣滑落,顺着白皙纤细的脖颈,滑入胸口。
席铮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
直到水杯啪的一声,落到桌上。
席铮头也不回,单手抄兜转身。
邹晴望着他决绝的背影,终于开了口。
“昨晚,为什么?”
她的声音透着揪心的委屈。
席铮背着她,好半晌才作声:“我就想试试。”
话落,他偏头侧身,眸底再次生出羞辱之意,“没想到你这么浪又这么骚,真同我上床。”
——
当邹晴回到出租屋,已是下午一点。
浑浑噩噩的她,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席铮刺激性的狠话。
她拉紧屋里的窗帘,没有洗澡。
狭小的床上,她裹着单薄的被子,任无声的泪流淌在黑暗里。
她把唯一能救妈妈的希望,毁掉了。
再次睁眼,她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时间来到傍晚五点左右。
邹传雄的名字,刺眼地停在手机屏幕上。
她醒了下嗓音去接,“大伯。”
“你这丫头,一整个晚上去哪啦?”
邹传雄严厉的话语传入鼓膜,邹晴强撑着身子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