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年专挑小路走,逼得那两个盯梢的人放弃了坐车。
这就好了,脚跟轮子比不了,那脚跟脚,就有的比了。
半个小时后,贺斯年甩开了人,站在陆离租住的那个房子的楼梯拐角。
“大哥,还追吗?”
“追追追,追个屁,怎么就跑这么快!”
“那我们上报给老太太吗?”
“报上去干什么,挨骂吗!”
“对对对,我们就当不知道。”
陆离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小吃街。
都说路边摊不干净,但她就是很爱。
而且她会觉得特别神奇,明明每个摊位就那么小,明明空气是流通的。
但每个摊位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将各种味道分隔开来。
她买了一份小龙虾,麻辣味的,算是为自己庆祝了。
以前她就爱拉着贺斯年去吃。
说起来贺斯年也算是个小少爷,但他从来不摆少爷架子,路边摊也吃,马路牙子也坐。
活得粗糙又肆意。
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响起,贺斯年知道,是她的脚步声。
陆离刚走到门口,用钥匙打开门,刚要进去,突然手腕被人拽住往房间里拖,她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银针,眼看就要往那人手上刺下。
“是我。”
她的动作一滞,下一瞬,便被搂进一个怀抱,熟悉的衣皂香侵袭了所有的嗅觉。
恍若大梦,前不久还在想念的人,出现了,陆离楠楠开口,“贺斯年。”
“嗯。”
手中的塑料袋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陆离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力气大到门被撞得关上了。
无暇顾及其他,她只想扑进他的怀里,一脸依恋地贴在他的心口。
等到他闷闷的声音传来,“陆离,你长本事了,怎么敢跟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甜?!”
闻言,陆离稍稍往后退,抬头撞进他发红的眼睛。
心疼地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脸,扯开嘴角,“你这是吃哪门子醋啊,我喜欢的人是谁,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你跟他有说有笑的,特别开心。”贺斯年执拗起来,没那么好哄。
听这描述,像是在说她和班长的,陆离无奈,“你知道他说了什么,我那么开心吗?”
“我管他?!”
“他说,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