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要。”他一提,她的心里就有些别扭,挣扎下地,捋了捋裙摆上的褶痕。
犹豫片刻,她还是声明,“丁兰时,他是梁家的司机。”
他的脸色平淡:“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蹙起眉,“我……”
梁小慵一时间有许多话想说。
诸如责任、家族、义务一类宽广宏大的词,让她没办法坐视不管。
可是她已经欣然踏上了逃离花房的路,就须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无法容忍自己一面接受,一面告发。
她动了动嘴唇,最终抿了起来,沉默地坐回后排。
回家的路与来时的是同一条线。
于是,她再一次看向窗外时,凭空觉得像时间倒流。那一帧、一帧的电影场景,在向后跳动,但是嘴唇上的伤口、穴道里的情液,包括后背网织的坐垫、车里香氛的后调,都在清晰地告诉她——
你已经是叛徒。
梁小慵讲不出心中太多复杂的情绪,只能暂时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在性爱上。
大门推开。
她踢掉脚上的鞋,跳到丁兰时的身上,毫无章法地吻他。
他的漠然少言在这一刻是优势。
丁兰时没有出声。拥着她上楼的一段路,手掌摸清裙子繁复的拆解路线,轻松地挑开后背一段一段交织的丝缎,也仿佛在解开那一张一张笼罩在她身上的网。
走进房间,随着门被踢上,先是外头那件绿色的裙子落地的闷声,再是船袜、内裤、胸衣,从下到上,她被剥了干净。
比希腊石塑还精细的比例,在淡色的月光下,微微起伏,有着少女青涩的柔软感。
她躺在床上,眼里是濛濛的雾汽,唇边是湿湿的水液。
他们吻了一路。
梁小慵的脚尖在他的腰侧轻轻蹭着,散下的头发如瀑。
她小声,“我今天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