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之前每一次强硬的吻,这一次很轻,缱绻又黏人。
好像月光融在唇齿间。
梁小慵半眯着眼儿,余光觑见他似乎微微泛红的耳尖。
她有点怔愣。
他们睡过那么多次,从来没见丁兰时不好意思过。他次次主导,把她摆弄成各种羞人的姿势,讲各种只存在于床笫间的情话。
梁小慵的心口一瞬间很软很软。
他们不再是合约上的肉欲关系,而是——开始恋爱的恋人。
梁小慵光是想这几个字都有些害羞。
大概是察觉她的走神,他的舌尖不轻不重刮过她的上颚,勾起一阵颤人的痒。
她轻轻唔了一声,“怎么了?”
“在想什么?”他的舌缠着她的,讲话时,低振也渡到她的舌尖。
“在想你也会害羞啊。”
“我没有。”他闷着。
“你耳朵都红了。”
他无处反驳,咬了一下她的唇。
“梁小慵。”
“嗯?”
“叫你一下。”
“那我也要叫你一下。”她说,“丁兰时。”
他的嘴唇轻颤着,抵着她失笑一声。
酥麻的气儿拂过她的胸口。
一直贴在他腰腹上的花穴咬了咬他。
“想做?”
“嗯。”
“不过,我等会要回房间了。”她小声,“明天还要去周家见人,不能插进来。”
丁兰时的呼吸微顿,“他的父亲?”
“嗯。”她点头,“他的爸爸身体很差,要尽快见一面。”
他不再说话,拉下她洇着水痕的内裤,托着温热的臀肉,换坐沙发上。
他挽起衬衫袖,露出坚实的小臂。握拳,亘伏的青筋暴起,在皮肤上虬起生野的力量感。
“坐上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