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浅尝辄止的缠绵之后,两人躺下休息,踹了踹脚底的那些泥土渣子,萧融蜷缩双腿,躺在屈云灭的怀里。
他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既然你我已经定情,也说好了要成婚,那有些事此时做和日后做都是一样的,但既然你想一切都顺顺利利、按部就班,那我就听你的。”
萧融的头随屈云灭的呼吸而起伏,屈云灭没有说话,但他将萧融搂得更紧了一些,感受着肩上的力度,萧融笑了笑:“我都说了,我以后会对你很好,虽然你我都是男人,但拜过天地之后,你我同真正的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我是想同你好好的过日子,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我不认同,我和你已经走过了最生疏的路,往后,你我便是最亲密的,再没有生疏二字了。”
屈云灭被萧融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他亲向萧融的发顶,沙哑着说了一声:“好。”
听到这个充满了感情的好字,萧融突然从他身上爬起来,按着他的胸膛,望着他的眼睛:“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屈云灭愣了愣,潜意识其实已经告诉他不对劲了,但他舍不得离开萧融的视线,所以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掉坑了。
他坚定地点头:“你说。”
萧融轻轻一笑:“以后不要再提以前了,也不要再跟我翻旧账了,好吗?”
萧融说的时候,右手轻轻抚着屈云灭平坦的胸肌,他手掌游走过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屈云灭浑身血液都朝着某个地方狂奔,本就不够用的大脑,这回更不够用了。
屈云灭当即一口答应:“好!”
萧融扯扯嘴角,这时候屈云灭已经心猿意马,他想凑过来再亲一下,但萧融丝滑地躺了下去,还卷走了一大半被子,不摸胸了,也不贴着睡了,萧融把自己卷严实了,然后对屈云灭说:“明早叫我。”
接着,一,二,三,他睡着了。
屈云灭:“…………”
多少日
第二日,萧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楼下的众人正人手一个素馅烧饼,坐在那里慢慢啃。
伙计一晚上没敢睡,因为弄不清楚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历,他们还能轮班休息和值夜,伙计却不行,毕竟他只有一个人,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老掌柜跟他小儿子也过来了,现在三人紧紧站在一起,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受惊的小动物,他们挤在柜台后面,默默看着这群人的一举一动。
楼上刚出现脚步声的时候,这群一心一意吃饭的大汉瞬间全都站了起来,以统领为首,其余人训练有素地站成一排,要不是桌上摆了一堆没吃完的烧饼,老掌柜他们都要以为这群人根本没吃过饭了。……
萧融先走下来,屈云灭在他两步之后,只睡了半个晚上,但萧融照旧精神饱满,反而是他后面的屈云灭,明明抱得美人归了,居然还摆着个臭脸。
萧融不管他,只朝亲兵们勾了勾唇:“你们继续吃,店家,给我二人也上一份热膳。”
老掌柜和小儿子这两天有事出去了,不知道店里来了萧融这位客人,他俩共同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在疑惑这到底是不是真人。
屈云灭先瞪了一眼那个小儿子,后来想想,感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于是他又扭过头瞪了一下老掌柜。
老掌柜被他吓得一个哆嗦,萧融见状,他立刻扭头,虽说没抓到屈云灭现行,但他知道肯定是他做了什么。
连老人家你都要计较!
萧融不悦,却也知道要给他留面子,于是他低声道:“去那边坐着。”
奈何客栈太小,所有人都听到了萧融这个呵斥的语气,而下一秒,屈云灭还真不太情愿地转身走了。
屈云灭来到一个亲兵身边,他盯着这个亲兵,后者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一个弹射起步,同时他伸出手:“陛下请坐!”
屈云灭这才纡尊降贵地坐了下去。
然后他低下头,拿起桌上已经凉了一半的烧饼,加入啃烧饼的大军。…………
伙计已经跑着去给萧融做饭了,现在就剩这对父子站在这,老掌柜望着萧融和那群人的眼神越发惊疑不定。
他年纪大,懂得多,但他儿子不行,他儿子已经指着屈云灭,跟机关枪一般的开口:“陛陛陛陛陛——”
老掌柜一把将他儿子的手打下去,他对萧融露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讨好表情:“贵人……”
萧融看看他俩的反应,安抚性的扯了扯嘴角,然后他又从袖子里掏出提前准备的两个金饼放在柜台上:“昨日不慎,砸裂了房中的墙壁,店家拿这银钱将客栈好好修缮一番。”
老掌柜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不过就是一面墙,小人岂敢让贵人赔偿!”
他不是不贪财,他是怕这钱拿着烫手啊!
老掌柜伸手就要把钱还给萧融,萧融却又伸出一根手指,把这两个金饼推了回去:“我知修缮一面墙用不了这么多银钱,但店家这客栈经营得着实不错,店面虽小,五脏俱全,处处都干净透亮,已是普通客栈所能做到的最好模样了。店家与我等也算有缘,多出来的银钱便是我赠予店家的,希望店家能用来扩大客栈,加厚墙体,毕竟你家的墙壁是真薄,隔壁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我们不过轻轻敲了敲,它就裂得像是要塌了。”
老掌柜:“…………”你莫驴我。
若那人真是他现在想的那位,他就是弄个铜墙铁壁来又有何用啊!
老掌柜敢怒不敢言,萧融也不管,对内他可以说是屈云灭的责任,对外那一定是墙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