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交替时钝痛,低声唤她的小字:“般般。”
他微哑的语声落下,江萤也自面前的变故里回过神来。
她捡起地上的锦被胡乱裹在身上,满面通红地轻声唤他:“殿下。”
容隐低应了声。
他似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垂眼时却见彼此皆是未着寸缕。
昨夜的欢情犹滚烫,令他的语声微顿。
他沉默着俯身,捡起地上的外裳交给江萤。
锦被里的少女面红欲燃,但还是伸手轻轻接过。
容隐错开视线,复又捡起他的里衣与锦袍,将每一枚玉扣都系好。
簌簌的穿衣声里,两人皆没有言语。
寝殿内静得可闻针落。
直至衣裳穿好,身后方传来江萤怯怯的嗓音:“殿下……”
容隐回首,对上她不安的
视线。
她像是有许多话想问(),但又不敢启唇。
容隐深看着她。
清晰地认识到8()8[(),这桩事终是到了再也无法掩藏的地步。
“般般。”他的语声微哑:“你想知道些什么?”
江萤拢着被撕开的领口,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地启唇道:“臣妾在夜里见到与殿下相同样貌的男子。”
“他说,他的名字是容澈。”
容隐低声:“他便是孤。”
江萤的羽睫轻颤了颤,带着些茫然望向他。
事已至此,容隐也不再隐瞒:“他是离魂症,抑或,是狂疾发作时的孤。”
他道:“孤八岁时便有此症,每每入夜便会发作。十一年来从未痊愈过。”
江萤拢着领口的指尖收紧:“那旁人可知晓……”
容隐平静道:“律法有定,废疾者不可为太子。”
“此事便连段宏,与孤的父皇母后都不曾知晓。”
江萤眉心微汗。
也意识到她无意间知晓了太子最致命的秘密。
光凭这点,太子便有理由杀她灭口。
寝殿内的气氛滴水成冰。
就当江萤艰难启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容隐的语声轻落:“此事是孤隐瞒在先。若你如今后悔,仍有回旋的余地。”
他垂落眼帘,掩住眼底复杂的心绪:“你可和离回府。父皇与母后处孤会给出交代。孤曾经在东宫内答允过你的事,也依旧作数。你无论遇到任何为难的事,仍可来递信来东宫。孤会令人处置。”
江萤愣住。
不知是为这太子有疾的秘密,还是突如其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