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始终扶着她的腰肢,令这个过程变得轻缓。
但愈是如此,其中的感受便愈是清晰。
江萤的两靥绯红。
原本清澈的杏眸里渐渐涌上迷蒙水雾。
她轻咬着唇瓣,但齿间溢出的音色却甜得令人面红。
容隐安抚似的吻上她的颈,亦将扶着她腰肢的手垂落。
最后的寸许距离骤然消失。
江萤的指尖绷紧,忍不住低颤出声。
容隐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红唇,语声里也透着说不出的喑哑:“般般是觉得疼吗?”
江萤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容隐端详着她的神情。
那双浓黑的凤眼深邃得难以见底。
江萤猜不到他此刻的心绪。
仅能感受到腰间微紧,是容隐重新抬手握住她的腰肢。
云雾蓝的裙裾似浮在水面。
银线绣成的花穗随着水波沉浮不定。
水势时湍时缓。
每次变化时都会有短暂的停歇。
以便容隐能够更好地把握她此刻的感受。
即便是在这般亲密无间的时候,他也依旧是克制而冷静的。
他事事都追求完美。
且又对新鲜的事物学习得极快。
不到半炷香的时辰,他便不必再专注地看着江萤的神情。而是能在空隙里找到时机来吻她。
江萤渐渐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的双颊红艳欲滴,眼里的水雾也愈来愈浓。
连唇齿间的甜声都变得断续而颤抖。
云雾蓝的裙裾翻涌如浪。
室内的甜香愈来愈浓。
随着容隐轻咬过她的耳珠,繁复的裙裾短暂抬起,又从云端上落下。
江萤羽睫颤抖,双手紧抱着容隐的颈,在他的肩上颤抖着唤出声来。
容隐略微停顿。
等她尾音里的哽咽散去后,方将她抱起,放到柔软的衾褥间。
四月春深。
寝殿里的绒毯撤去,锦缎制成的帏帐也换作更为薄透的鲛绡帐子。
容隐在榻间俯身。
春光自单薄的鲛绡中透来,落在他低垂的眼睫间淡淡如金。
他语声低哑地询问:“若是无须理会旁人。”
“般般会想要子嗣吗?”
江萤的乌发洒落在衾褥间,那双抬起的杏眸潋滟而迷离。
她此刻的思绪并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