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不知这老仆会不会知道些什么。若是真的知道且说了,恐怕崔家记恨上我们了。”侍女轻叹。
“做不成事,还偏给人落下把柄,这帮小辈真不知怎么养的,”萧贵妃冷哼一声,“罢了,若是崔家真对我们有阻碍,趁着此时她还未做大,让家里的人早日处置了吧。”
“是。还有,打听消息的时候有人说,老仆从后门进崔府的时候,似乎有个蒙面的男子在与崔岫云私会。”侍女说着。
萧贵妃美目微低,剪下面前的一枝花:“这小丫头比我想的心思重,那就叫人多盯着些吧。”
至此月底,修史所要的地理志和器物志便要交给皇帝审阅。崔岫云这几日也忙得厉害,白日去公所,晚上回去照料犯了旧病的崔母,边理着书册边侍奉崔母睡下。
也便是这样忙着,才不必胡思乱想,崔享到此日仍旧是毫无消息。
她总算将手里的活做完,要交给秦学士订成一册,长松了口气。
停笔后,她正等着墨迹干,同僚问:“今夜去游玩一番吗?听说东市来了不少外地的艺人,本领多着呢。”
“哪有这个兴致啊,听说东市新开了家医馆,大夫医术不错,我今日还得去请他去我家给我娘看病呢。”她淡笑垂眸。
同僚又道:“也是,你家中多事。不过你说的那家医馆我也略有耳闻,等到咱们走了,他早就不坐堂了,你也找不到人啊。”
崔岫云闻言皱眉,同僚便道:“你要不先去吧,这东西我替你递给秦学士就是。”
她犹豫了一阵,秦学士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回翰林院,她实在等不得,便说“多谢”。
受罚
这段日子络素也还没有离京,跟朝中大臣商定着和谈的事宜,还有通商互市的事。若是谈不下去了,礼部的官员就呵呵一笑,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京城里游览胜景去,打着马虎眼。
玩儿够了,又坐下来聊。
崔岫云才从医馆跟那郎中说好了上府看病的时辰,出来后便见到礼部的几个熟面孔领着络素一行人往东市最大的杂耍卖艺楼子里去。
瞥见了她一眼,络素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拽住了正要离开的崔岫云。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络素皱眉。
“没事,你赶紧跟过去吧。”她抽回他想拽住的手。
“你们这儿的人真是麻烦透顶,一句话绕八个弯子也谈不妥,我都懒得陪他们耗着。”他轻哼。
虽知她的近况,但也不好去看望。
络素拿出一张手帕,叫停了她,而后见他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他手上的蓝色手帕在另一只手的操控下,慢慢拱了起来,随着他绕了三圈,那手帕挽成了一只跳动着的小鸟模样。
“这几天刚学的,你还是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说。
这个把戏不好笑,他得意的样子比较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