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得知了崔享的死讯,这几日再没找过崔家的麻烦。
“聪明,还大方。”季天风捏着怀中的金锭笑。
门外到了夜里是最热闹的。
崔岫云披着一件嫣红的长衫,鸨母已经告知她,客人即刻就到,她把手绢浸在泡了迷药的水里。
听到身后脚步声靠近,她数着声响,准备将沾着迷药的手绢敷在来人脸上。
刚转身,她立刻被人捂住了嘴抵在了墙边。
熟悉的身影轻喘着靠在她身前,伏在她耳边说声音柔柔:“你的苏郎来给你赎身了。”
赵钦明跑来的,浑身出汗,掌心里的唇似乎笑着,他擦了擦汗听到外头鸨母的声音说:“不过我没带钱。”
崔岫云一脸疑惑,他接着说:“恐怕得私奔了。”
他们小心翼翼躲着楼里的龟公,过路旗娘的房间时,崔岫云停下敲门。
旗娘开门之后,听着崔岫云说他们要私奔,掩唇笑,扔了个钥匙给崔岫云:“长得倒俊,难怪你喜欢,去那儿躲躲吧。”
“这是那个书生在村子里买下的房子,我想那里头可能有东西,就同旗娘说我要逃跑,借她的房子一用。”崔岫云拎着那钥匙笑。
她正笑着,楼里的龟公瞥到了他们,立刻叫喊起来。
“快跑!”赵钦明拉着她赶紧下楼。
这县里的街道,一入了夜就全暗了,打着灯笼也不知道人影哪里找。
他们跑得累了,躲在窄巷侧面,看着一旁追赶的人绕过了他们跑远了,边喘着,边憋着笑。
忽然人声似乎又倒了回来,赵钦明把她堵进墙间的凹缝里,躲得更深。
胸膛紧贴,咯吱的笑声停了下来,女子发丝间的松脂味道灌了进来。
他缓缓抱上她,她将头埋进他胸前。
“袖袖,我们私奔吧。”他垂首说。
私奔,从这里的一切里逃走。
明明他们都不会跑,不能跑,也跑不掉。
“好啊。”她还是轻声应,满足他此刻的任性,月光下的笑颜净洁真挚。
佛陀塔颓
至夜半深时,翻墙回到寺庙房间里的崔岫云和季天风都趴在桌子上,大眼瞪小眼。
门“吱呀”一声,赵钦明看着他们俩惊觉的样子,示意他们安心,而后拿出了一本账簿。
他一个人去了那书生在村中购置的房子处,的确是找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