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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绝无此意。”卡珊德拉熟练地搬出一套说辞，“只是被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迷住了。”这次斯内普立刻用深沉的黑眼睛瞪了她一眼。“这不是你现在可以掌握的内容，哪怕你有一些稀薄的……魔药天赋。”他轻轻动了动薄唇，说了句可怜的赞扬。卡珊德拉沉默地接受了这句“夸赞”，因为她父亲不止一次告诉过她“在某些领域能力卓越的人总会有古怪的脾性”，而整个学校，斯莱特林的学生所受的荼毒已经是最小的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不敢再盯着院长，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斯内普的办公室和他本人一样，严谨，一丝不苟中带着神秘，稀奇古怪的魔药材料浸泡在防腐剂中，玻璃瓶按照首字母顺序有序排列在架子上，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多少私人用品。不过，卡珊德拉觉察到墙上多了一幅月相图，在每个满月时刻还用细小的笔迹做了标注，使她意识到，今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又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卡珊德拉处理完了一盎司龙血的提纯工作，而斯内普面前的深口坩埚里翻涌的液体也逐渐蒸发，到最后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底，是一种深沉的石灰色，一刻不停地向上冒着气泡。斯内普教授把它盛进了一个水晶高脚杯，端起了杯子准备离开办公室，可是他黑袍子的袍角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又停住了。“沃尔夫林，你跟我一起去。”他没有给卡珊德拉拒绝的机会，眼睛里划过一道恶意的光。“嗯？好的，教授。”卡珊德拉跟在了他滚滚的黑袍后面，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她早就想出来透透气了。整个屋子里弥漫着青蛙脑的腥味和魔药的苦涩气味，“美妙的清香”大概只存在于院长给新生们的开学第一课中。变换不停的楼梯把他们送到了四楼，直到看见门牌上的“rjp”，卡珊德拉才意识到斯内普教授手里稳稳端着的冒泡魔药是送给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卢平的。门里传来细小的说话声，她听出了其中一个声音是波特的，他正在急切地请求留下，学习“那个能用来对付摄魂怪的强大咒语”；而另一道声音温和地阻止了他，说“今天不行，哈利，你会有机会学习到的”……这倒是有些古怪了。卡珊德拉想起三年级的传闻，即卢平指示隆巴顿家的小傻子侮辱斯内普，再加上斯内普教授对于黑魔法防御术职位的热衷……她完全有理由怀疑，院长其实是来毒死卢平教授的。不幸的是，门内也有人秉持和她一样的想法，那就是刚巧从壁炉里跨出大长腿的“英雄布莱克先生”。“啊哈，你这个油腻腻的鼻涕精！”西里斯甚至没来得及和办公室里另外两人——卢平和前来学习守护神咒的哈利打个招呼，便立刻高举魔杖对准了“不请自来”的斯内普。平心而论，布莱克现在看上去好极了，乱糟糟的胡子被圣芒戈医生剃掉了，不羁的黑发用一根金红色的绸带绑在脑后，加上逐渐补回来的营养，充分展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成熟魅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永远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西弗勒斯，一个教授职位，很方便你在学校里凌辱莱姆斯和哈利吧？”布莱克灰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哈利告诉我，你从一年级开始就不公正地对他，无理扣分、紧闭和劳动服务、诋毁他的魔药水平！”“愚蠢、不知好歹的布莱克……指望你的脑子里增加一点智慧显然比让波特自大的父亲复活更难，对吧？”斯内普的脸上出现了可怕的冷笑，一时很难判断哪张脸上的仇恨更多。哈利也被点燃了怒火，他试图冲向斯内普，但是被卢平拦住了。“西里斯，你误会了，”卢平急切地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西弗勒斯是来找我的——”“找你来下毒吗？”布莱克说出了哈利一直憋着想说的话，眼里放出狂热的光，“我倒想知道他给邓布利多灌了什么迷魂药……确信他站在我们这边……甚至给了霍格沃茨的收容之地……”“倒挂金钟！”“咒立停！”斯内普迅速扬手，抬起魔杖反击，两道咒语在半空中对上，激荡起红色的火花。他把高脚杯往卡珊德拉手里一塞，杯子里满满的魔药溅出了一大半。斯内普甚至放弃了用恶毒的咒语折磨布莱克，直接一拳打在了这个英俊男人的鼻子上，两人在地板上滚作一团，奋力搏斗。卡珊德拉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确信西里斯的鼻梁骨在重击下发生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