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转过身,很是诡异的打量了一遍云皎皎。
看得云皎皎浑身发毛,“怎么了?”
吴贵却忽然“嘿嘿”一笑,“你瞧我都糊涂了,夫人来时明明就戴了一只簪子,何时丢了一只啊?夫人想回前院做什么?”
云皎皎轻轻攥了攥手指,却笑了起来,“不会的,我带了两支……诶,侯爷你怎么来了?”
吴贵一怔连忙转身,刚要下跪行礼,却发现自己身后明明空无一人!
而此时身后响起了匆忙逃离的脚步声。
吴贵登时低骂一声,看见云皎皎朝着园子深处逃离,立马顺着她小巧的脚印追上!
云皎皎跑了一半发觉这园子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她有些迷路,一时半刻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她听着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立马钻进了树林里,借着青松灌木遮掩掉自己的脚印,又在吴贵赶过来之前离开。
云皎皎穿过丛林,看到了不远处几排僻静的阁楼厢房,看上去和他们的院子很像,多半都是为客人准备的厢房居所。
她慌忙躲进去,关上了院门。
四周安静下来,云皎皎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还是决定上阁楼观察一下这园子里的布局,好方便一会儿找到回去的路。
她刚往里走了几步,忽然身后的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顾夫人这是往哪里跑啊?”
伴随着四周不断升空爆开的爆竹,生生拉扯着云皎皎的心绪。
吴贵猥琐的脸迎着火光出现在院子门口,不仅关了院门,还上了锁。吴贵晃着手里的钥匙,像是示威,没有他开门,云皎皎根本逃不出去,“我原本只想跟夫人聊聊天,说些体己话,夫人这么害怕做什么?”
云皎皎后退几步。
吴贵步步紧逼,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当着她的面就抽了出来,“不知道还以为,我要对夫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云皎皎轻咬着唇,后背一下子靠在了阁楼门板上,她立马躲进去关上门,还没等扣上门栓就被撞开!
侍卫力气颇大,重击之下,云皎皎踉跄一步跌倒在地。
下一瞬就被吴贵从地上拦腰扛起,“夫人这么喜欢这间屋子,那我们就在这里好了。”
云皎皎挣扎着,“你放肆!我是侯府客卿的夫人,你胆敢对我无礼,明日侯爷就会知道!”
“你他妈少拿侯爷来压我。”吴贵用力将她扔在了里面偌大的床榻上,“一个下贱质子当年谁都可以踩一脚,如今发达了又如何,不还是新帝的一条狗!”
“今天即便你是侯爷的女人我拿来玩又如何!你敢说出去吗?”吴贵放肆的大笑着宽衣解带,嘴里不干不净,“你敢说你曾经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被一个奴才上了整晚。”
吴贵咽了咽口水,掀开了床幔钻进去,“你说那些听了的奴才,会不会都想来?你还要不要活了?”
云皎皎被摔到床榻上整个人都发懵,奋力的爬起来却又无处可藏。
这是主屋,床铺空间很大,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云皎皎只能摸索着往床里一点点后挪。
吴贵握住了她的足踝,她惊得攥紧了手掌心的簪子,紧盯着眼前人的脖子,“我为什么不要活?”
云皎皎嗓音发颤,却蓦的抬起手,“该死的是你!”
吴贵眸光一凝,闪身一躲,云皎皎手偏离他颈间只刺进了肩膀。
吴贵“嘶”痛一声,云皎皎用力将簪子压深。
他到底是个常年习武的侍卫,猛地一下推开云皎皎的手,簪子也瞬间脱离,鲜血泱泱而出,吴贵低头查看了下自己的伤势,接着声音发狠,“那就看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把你玩死。”
吴贵说着再没有任何的迟疑,去抓云皎皎。
云皎皎心底一颤,忽然间,身后一只手臂蓦的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用力往后一带,云皎皎后脊就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胸膛!
她攥着簪子的手腕同样被身后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攥住。
熟悉而低哑的磁音从耳后钻入鼓膜,带起一阵麻痒,“皎皎原也忘记自己怎么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