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放肆调侃影帝——“哎哟喂,这人做了影帝也愈发会摆架子了,九阿哥不好听么?当年咱们歃血为盟的时候,这不是您老人家强烈要求的花名儿?”“我错了行么?自罚一瓶,这事儿能不能翻篇?”“九阿哥,咱们这偶像包袱不能那么重,有碍身心健康发展,真的!你得放飞自我,让粉丝和广大影迷爱上那个残缺而真实的你。”“论:艺人的自我管理。”“我与我那挥之不去的黑历史。”“清一色,给钱!这辈子我九阿哥跟你们这群鳖孙共沉沦!喝!都踏马给我喝!”一通爆笑,完了,麻将机一转,码好的牌整整齐齐出现,继续。“阿宴明天一走,谢林得屁颠颠跟回去吧。”“亲王心里跟明镜似的,懂我!”“我不但知道你要走,还知道你看上阿宴身上那网红小挂件了。”“艹!谁报小爷的点?!”“宴哥你也不管管,这厮明摆着撬你墙角!”“就算是个虚张声势的挂件,也得宴哥摘了你再去稀罕不是?”“我呸!面首没有资格说妹子是挂件!再说正主儿都回来了,妹子功成身退,我还不能稀罕一下?宴哥早默许了,对不,哥?”“正主儿?哪儿呢?叫来我瞧瞧。”“南城鸿景大饭店拍戏!想探班先跟宴哥写申请,叫来你瞧瞧?您也配?”“林谢小爷,这话您说了不算,得宴哥自己说。”“正主儿还没追回来,你让宴哥说什么?你这不是把宴哥架在火上烤么?!”“不是,咱们先捋捋事情发展顺序。”“别搞那么麻烦,不用捋,我就问一句:谁是正主儿?!”“我说你们怎么那么怂呢,连个名字都不敢提,不就是一个虞欢,怎么?阿宴是南城不可说,你们非得给她按个什刹海四合院儿不可说?”“九阿哥能耐!不愧是和虞欢对过戏的嗯……影帝!”“那是借位,老子演艺生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借位。我九阿哥林深不是那种片场混子,更不是轻易占女演员便宜的混蛋,十三幺!”“卧槽啊!现在娱乐圈这么难混么,至于你堂堂影帝回来做大牌挣哥儿几个的钱。”“少说垃圾话,给钱!”“那宴哥现在知道吻戏是借位的,心里有没有舒服点儿?”“现在知道?实话告诉你们,还没开机,阿宴那秘书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儿来了,这面子,我能不给?”“哎哟!”“哎唷!”“哎哟喂!”“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啊宴哥?当然,你要不承认自己是那匹马,虞欢才是,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老七你嘴怎么那么贱呢?虽然我赞同你说的每一个字。”“趁着今天大家伙儿都在,我人贱人爱祁萧晏,带领你们复盘当年四合院名场面,那句话宴哥怎么说的来着?”“哦,他说:随便逗着玩,她还当真了?”抑扬顿挫的话音在院子上空消散,四方桌上响起叫好的附和,撸串儿、喝酒,搓牌!虞欢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跨进院门。场面和上次一样样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以着各自精彩程度不同的面部表情对她,之前的恣意嚣张……荡然无存。更巧的是,尹承宴依旧舒展在那张他太爷爷传下来的老藤椅上,昂着脑袋对头顶那片蓝天白云吞云吐雾,好不惬意。虞欢突然出现,他便蓦地撑坐起来,深棕色的瞳眸凝成一块易碎的玻璃,写满紧张!宛如小学生作弊被老师抓了现行。再一想,不对啊。他没作弊!他踏马一句话都没说!那他为什么要心虚?!在场其他人包括和虞欢有过合作的林深都没敢动,思想活动保持出奇的一致:时隔三年,名场面再现,还是个升级版!好家伙!肉串在火上发出嗞嗞声,油溢了出来,滴在烧得通红的木炭上,轰地一下,火苗窜得老高,灼到谢林擎轩刚染黑的头发。他‘嗷’地嚎了一嗓子,往后弹开。虞欢似乎被他的滑稽表演逗到笑点,含着淡淡风情的唇角向上微扬,眉眼弯弯的笑开了。“玩儿着呢,没打扰你们吧?”她同大伙儿打招呼,拎着一只精巧的链条包,踩着白色的高跟鞋,步步走近。纤细的跟撞击浅灰色的地砖,发出哐、哐、哐的声音,敲打着这群纨绔的心肝脾肺。正午耀阳当空,愣是整出地府阎王爷亲自出来夺魂的效果。谢林擎轩没说她坏话,坦荡荡的迎上去:“嫂子你来啦!怎么会打扰我们呢!高兴还来不及呢!吃烤串儿么?渴不渴?我给你开个冰啤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