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沉沦,又怎么会拒绝江舟燃的要求。
裴珏斐感受着指尖浸润触感,下巴抵在江舟燃发顶,语气无奈,又被轻风与滚烫泪水缠出缱绻温热:“你啊,败给你了……”
江舟燃缩在他怀里,或许是酒香醇厚,后劲又太过浓烈,还有裴珏斐陪着,他怎么觉得自己更醉了。
裴珏斐察觉到,问他:“是不是困了,我抱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江舟燃没说不好,先勾起滑落在旁的外套,小心翼翼藏了起来,而后熟练地抱住了裴珏斐的脖颈,蹭了蹭他的脸。
他确实累了,情绪大起大落,再加上酒还没醒,身体倒是不累,可也需要好好休息。
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裴珏斐抱起他,向楼上走去,因为还抱着一个人,他的步伐其实并不快,也走的异常稳当。
到了江舟燃房间,裴珏斐开起灯,把他抱到床上,正要对江舟燃说给他换完药,就好好休息。
余光就瞥到被子旁有件外套,不是他刚刚脱下的那件,而是很早之前被江舟燃买下的那件。
这本没有什么,毕竟江舟燃花了高价买下它,所有权自然而然就归属了他,放在哪,怎么用都是他的自由。
可裴珏斐却从中看见了点点不同寻常的痕迹,裴珏斐认得出来那是什么。
而且是江舟燃落下形成的点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在外套上面形成存在感极其强烈的痕迹。
江舟燃顺着他的视线,同样也看到了这外套上的东西,迷迷醉醉的表情浮现紧张,脊背紧绷,下意识抓紧裴珏斐衣角。
半醉的大脑,还记得这是怎么留下的,裴珏斐离开的第一个晚上,他就难受得要命,浑身不是滋味。
江舟燃就偷偷摸摸拿出裴珏斐的外套,其实本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有裴珏斐东西陪着,能好过一点。
他本来只是这么想的,可闻着熟悉的味道,他就……
江舟燃只多了一个,可什么都没少,也并非不能用,他本没想过要胡来。
可他当时脚疼,就悄悄躲被窝里蹭着外套,他明明很小心,可没想到竟然还是弄脏了。
现在竟然还被裴珏斐发现了,江舟燃紧绷的肩头不明显地放松,又暗自庆幸被发现的罪证只是这件外套。
哥哥送来的东西与他先前买的都被他藏得很好,其实他没用那些,不过是他对自己特殊的身体太过在意,就惶怕被人误解他喜好罢了。
裴珏斐勾着这件外套,把沾着的那面正对着江舟燃,道:“江舟燃,解释一下?”
其实他语气一点都不凶,可落在江舟燃耳里,就莫名让他慌乱,抓紧裴珏斐衣角的手就更加用力,薄唇慢慢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