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所有记忆的后遗症悄然袭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片茫茫白雾,一无所有的空地上面,她拼尽全力想要找到什么东西反驳对方,却什么都没有。
文清秋张张口,什么话都说出来,只能绝望地呜呜痛哭。
然而她不知道,两名监管者是冉柏故意安排的人。
此时的冉柏正在监控器后头静静看着文清秋,看着她因为失忆而崩溃,跪地痛哭的样子…
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啊。
冉柏眯了眯眼,将目光放在另一个监控画面上,这是他心里认定的真正凶手。
结果他的目光刚挪过去,就被站在监控器底下的夭捺吓到了。她仰头看着监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监控器上的红点看,让人感觉她的目光能穿透监控器的网线,直接看到监控器后的人。
把监控器外的冉柏看得心里一片发毛。
他觉得只靠监控器发现不了真相,于是准备亲自过去,询问夭捺。
冉柏离开监控室,朝夭捺所在的病房走过去。
他打开房门,发现夭捺还在抬头看监控。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监控?”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监控,还有监控器后面的目光很不爽。”就连夭捺自己也说不上来,她为什么要一直盯着这个监控不放,难道她失忆的期间和监控器谈恋爱后渣了对方吗?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精神病院的吗?
“刚刚来的路上,我已经听急救人员说过了,我是因为咖啡厅集体杀人事件进的精神病院,原本明天早上是我的杀人审判,偏偏精神病院发生大火,审判被迫暂停。”
冉柏挑了挑眉头。
都说到这份上,夭捺的嫌疑依旧是最大的。
她既有杀人嫌疑,又临近裁决,屠杀精神病院将事情闹大,对她的好处是最大的。
夭捺当然知道冉柏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当她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遗失的过往的时候,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干的。
但这个认知并不能解决当下最大的疑点,也就是——文清秋是怎么推她下楼的矛盾?
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看起来就很弱的女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是自愿被推下去的。”
冉柏愣了一下,当即反问:“为什么?”
是啊,连夭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夭捺决定转移话题,寻找其他线索:“其他精神病人醒来了吗,他们难道都没看到凶手吗?”
说起这个就生气,“包括你和文清秋之内的精神病人全都失忆了,什么都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