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呢?她怎么样?”妮丽雅急忙询问道,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沈小姐看起来像是忧虑过度——她最近应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但我给她治疗的时候觉得她身上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抗拒着我的魔力,我需要去找邓布利多校长商讨一下。”“抗拒治疗?”钰承·沈皱了皱眉,脸上也多了丝疑惑。“嗯,您知道什么吗?”庞弗雷眼角的皱纹随之紧了紧,她治疗过那么多病人,可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钰承·沈先是摇了摇头,但随即他就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请问您给她治疗的时候,她脖子上有一个翡翠挂坠吗?”“没有——她没有戴任何项链。”庞弗雷夫人摇摇头,道:“我想我还是先去找邓布利多校长说明一下情况,请您先不要太着急。”说着她看了眼门口同样疲惫而焦虑的家属们:“你们可以进去看一眼,但我建议你们不要发出太大声响,病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都还没醒。”妮丽雅听完便急忙点点头拉着艾泽尔走进病房,塞德里克和罗莎琳德分别被安置在一个单独的罩起来的病床。钰承·沈抬脚走到女儿的旁边看着她苍白的容颜,迪戈里夫妇随后也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爱子。“看完了就出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恢复顺利的话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能在你们面前站着说话了。”庞弗雷夫人遵循医者本性,生怕这些个探视者一个激动便扑倒在病人身上嚎啕大哭。布里安娜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无声地哭了,阿莫斯也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他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先不要打扰他们了。”艾泽尔拍了拍妮丽雅的手背,蓝色的眼睛也在两个勇士和那个少女的病床上来回看了一遍。妮丽雅木然地抬头,眼眶里全是蓄积的泪水,她不舍地又看了眼床上的好友,最终也只好先跟着三位家长出去。黑夜嚣叫着划过黎明前的无尽,带着浓墨重彩的恶意和虚伪,浇的人遍体生寒。哈利被穆迪拖走带到了他的办公室——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穆迪亲口承认了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是他击昏了芙蓉·德拉库尔,又对威克多尔·克鲁姆施了夺魂咒,想让他去干掉塞德里克。当邓布利多带着麦格和斯内普用一个昏迷咒破开穆迪办公室房门的时候,哈利第一次完全理解了为什么人们说邓布利多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巫师——他看着地上昏迷的疯眼汉穆迪时的脸色是如此可怕:没有慈祥的微笑,镜片后的眼睛也没有愉快的火花。那张苍老的脸上每一丝皱纹都带着冰冷的愤怒。随后的一段时间,哈利亲眼见证了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变成了别人的样子,原来他是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斯内普给他灌了高浓度的强效吐真剂,小巴蒂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他是怎么杀了他父亲老巴蒂·克劳奇的。哈利又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碰到了特意赶来看他的小天狼星,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他们后,他便也进了医疗翼——陪着他一起的还有阿尼玛格斯形态的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过了很久才到医疗翼——他先是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两个勇士,接着就走到罗莎琳德的床前。将手放在她身体上空,一股柔和的雾蓝色光芒也从他的掌心散发出来。“噢——是一种古老的禁术,”邓布利多的眼里多了些惊讶,“沈小姐竟然会这个咒语。”庞弗雷夫人脸上满是疑惑:“什么咒语?能治好吗?”“这种秘术的反噬因人而异——有的人会为此付出生命,有的人会因此失去记忆,还有的人会陷入长眠状态。”邓布利多的目光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钰承·沈在他身后静静听着,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颤的厉害。“沈先生,或许您所在的家族会有什么办法帮助沈小姐?”邓布利多开口,他现在又成了平日里温和慈祥的状态,与刚才审问小巴蒂时简直判若两人。钰承·沈有些挫败的摇摇头:“我曾给过她一个沈家嫡系子孙才有资格享有的平安扣——但是庞弗雷夫人说她身上并没有戴。”“或许——它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邓布利多说着把手叠在一起,“沈小姐身上的反噬并不是很严重,她的心脏仍在跳动。这或许可以说明两点。”钰承·沈绷着嘴角等着他的下文。“一是施咒人施法施的极为成功——我听说沈小姐的魔咒成绩极为出色;二是咒语的反噬被什么东西承担了一部分,”邓布利多转过身去看着面色沉重的男人,“或许就是你说的那枚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