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极感觉耳畔似有一阵风刮过,他看着榻上的女子眼神忽然一木,直愣愣的就栽了下去,割腕后的手无力的耷拉在榻上,染出一朵朵鲜红的花。
他神色依旧是那般漫不经心,只是看着看着眉头渐蹙了起来。
像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极为难受的事情。
片刻后,他弯下腰,看着女子割腕的伤口。
语气不悦到了极点:“割腕……就不能割对称点吗?”
……
一个生有重瞳的女人,会点邪术什么的,不足为奇。
但会魔界禁术,那就很奇怪了!
婰婰一怒之下,直接就吞了这个胆敢冒犯她凶威的蠢婆娘。
可是吞了之后……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不能离开这蠢婆娘的肉身了?
脑子里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没撒干货,全是这蠢婆娘的生平,且还七零八碎的。
婰婰真是看一眼都觉烦!
唯独有件事儿,让她不淡定了。
这蠢婆娘的名儿居然叫凤婰婰?与她名字一模一样,就多了个姓氏。
婰婰在内心怒骂了一阵当年给自己取名的那个死鬼!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开了,手腕上的痛,一阵阵的像是有人在用小刀割肉。
婰婰偏过头,看向疼痛源头。
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把小小刻刀,正一丝不苟的在女子……哦不!现在这肉身已是她的了。
反正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萧皇极的男人,拿着刻刀,就这原本割腕的伤口在认认真真的雕花呢。
是的,仿佛他雕的不是人的手腕,而是一根白萝卜。
实话讲,原主凤婰婰那一簪子看似划得狠,但居然没划破血管,恰好偏了那么半寸,更多是割破了皮肉。
那血一开始流得有些吓人,这会儿也不知那男人往伤口上涂了什么,竟止住了血。
婰婰在内心骂了一句狗怂,刚刚吼那么凶,割腕都不晓得割准点!
这会儿她盯着手腕,眼看着那男人一气呵成的顺着伤口雕了个极其对称的五芒星。
事毕后,这厮竟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总算对称了。”
萧皇极抬起头,与醒来的婰婰四目相对。
婰婰眯眼看着他,诚心发问:“你莫不是传说中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