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严策好笑的过去哄问说:“越越把那桶千纸鹤全部给薛择了?”简越抱膝坐在茶馆外的石狮子旁,满脸遗憾的说了句:“两桶。”“越越叠了那么多呀。”严策坐近了对方,用手给对方捋了捋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真厉害。”简越经常会自己出门,严策每天都会给他塞不少钱,但过了段时间,严策发现简越不光什么也没买着,钱也不翼而飞。直到他特意留意了才发现简越把所有的钱都拿去叠千纸鹤了,并藏到了一个小水桶里,他一有钱就往桶里丢几只红红绿绿的千纸鹤进去……“迟到了,没有了。”简越捏着门票就开始叠千纸鹤,“怪严策要我吃早饭。”严策这倒是想起早饭了,他从口袋里拿出简越只吃了一口香糕,掰一块送到简越嘴边,“那该怎么办呢,严策要怎么给越越道歉才好呢。”“不要。”简越怒气冲冲的往那香糕大咬了一口,“回家。”“那先回家,门票的事咱们过后再说好吗。”严策拍了拍对方的背,生怕简越一口噎住了。回到家后,简越闷闷不乐的躺在沙发上叫唤屁股疼,严策端茶倒水又求又哄的,简越才去吃了午饭。饭后,严策接到了严母的电话,便愉快的聊了起来。“是吗,妍妍都长牙了啊,嗯都挺好,越越也挺好的,爱说话了,嗯,还是有点傻兮兮的,他前两天在院子里被一只壁虎吓得嗷嗷哭……”快挂电话的时候,严策又想到了什么,“妈,那个我记着你认识两苏弹琵琶的那个刘师傅吧,越越想听弹唱,你帮我跟她说几句,花多少钱无所谓,最好是能唱上三天三夜……”c-70严母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第二天严策就以错场加唱的名义领着简越去听了弹唱。回来后简越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乐呵得不行,嚷嚷着要去告诉薛择。两人来到薛择的酒馆,竟然少见的碰到了门店打烊,进去一看就薛择一个人在。“哟,来啦,今天不营业。”薛择正在抽烟,翻着一本杂志看。简越兴冲冲的把他和严策去听了弹唱的事说了一遍,还邀请他今天过去吃饭。但薛择立马就拒绝,“今天里斯要走了,今晚我得去送他。”“他要回去了?”严策问。“嗯,分手了我送他回去。”薛择说得毫无情绪。简越明显是震惊了一下,“里斯不喜欢你吗。”“不合适呗。”薛择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我准备出门了,你们也先回去吧。”在回去路上,简越一直沉默不语,两人各怀心事。“越越。”严策突然开口,“你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和里斯分手吗。”简越随即眼神闪躲,“可以不知道。”对方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想知道了,严策拌住对方的肩,开始叙说:“里斯太喜欢自由,他对事情的态度是不需要有结果的,我无法走进他的人生航线,所以我们分道扬镳了,所以我们分开得很干净,因为我从来没有办法再他心里永驻。”简越认真听着,眸子动了动,问:“也会有人不喜欢严策吗。”“那不是还有越越喜欢严策吗。”“没有。”简越别开脸,“不喜欢的。”“越越,你想不想出去玩两天。”严策脑海中灵光一闪,“我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简越立马回过脸,支支吾吾道:“不行。”“怎么了?”简越有点难为情,“严策,我们是不是要没有钱了。”“为什么这么问。”严策拉着对方到一旁的行人椅坐下。“我们不工作。”简越摸了摸自己口袋,“没有钱了。”“啊,是吗。”严策假装深思了一会,“我怎么记得越越好像有存折来着,好像有七十三万吧……”“七十二万。”简越纠正说。“还有这么多呢,越越养严策个五年六年年没有问题吧。”“不行!”简越立马站起来,“严策你,你败家。”“我哪有败家啊,你要吃什么我敢不买吗,你隔三差五就要买新衣服我都不敢吱声,一件毛衣成百上千的,家里的到处都是你的图册和木头泥塑,钱都花给谁了呀你说,哎……”简越一时间竟无言反驳。严策一副深表遗憾的样子,“哎,严策天天洗衣做饭伺候你睡觉,给我花点钱都不舍得啊。”“不是。”简越又坐回去,“钱不够,过完五六年了,后边没有给你花的了。”“那要怎么办呀。”严策叹了一口气,“我一个家庭主夫又不可能回去工作。”简越指着自己的下巴说:“我可以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