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司屹早起是接人去了。
接完人就来球场打球了。
沈纵京笑笑,斜了下额,算作打招呼。
一晚上的夜航,他的精力感觉也很充沛。
黑队的前锋被虐得离他俩远远的。
是真的荒谬。
球场人声鼎沸,长椅这角安静。
周司屹打了罐牛奶放在她手边,拧了瓶冰水喝。
“你不累吗?”孟盈抿唇。
“累什么?”
周司屹慢悠悠扣着瓶盖,细看她颈侧的一块红印:“不太像。”
他的语气太平淡,以至于听不出一点儿混蛋腔调,像是在正经研究学习。
孟盈睁大眼睛,周司屹的脖颈略低,灰白的烟气在两人起伏的呼吸间纠缠。
这样的狼狈为奸是怎么开始的已经记忆模糊,还要纠缠多久也未可知。
手机在他手里转着,来电显示界面在跳动。
他咔哒一声挂断。
这是从昨晚起他挂掉的不知道第多少通电话,可以预知b市开始掀起一场风雨。
而这样一个清晨,她边呛边抽着一根草莓味的烟,周司屹插着兜,无声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总给人种踏实感。
“现在不要让周叔叔和我妈知道。”
烟烧到一半,孟盈吸了口气,唇间泛着苦。
周司屹插着兜,靠着球场大门,她抽不下去的那根烟换到她手里。
他就以这种懒散又势在必得的姿态,慢悠悠地听着她讲。
一件没什么道德感的事,到他这儿似乎有点爽。
有点混蛋。
“第二,”手指在身侧捏了捏,似乎给自己鼓劲,“只是人后的关系,人前你是我的哥哥。”
“第三,以后都要草莓味的。”
终于说完了三个条件,仿佛摊开一张底牌,她的手轻微颤着,抬眼看着周司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