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那顶王冠,站在舞台上,漂亮得像只天鹅。
周司屹咬了支烟,没打。
尽管只是走台,也很费体力。
女孩的脸色潮红,漂亮的天鹅颈有层薄汗,胸脯起伏着,脸颊潮红。
勾魂摄魄。
仿佛那个夏天,她刚被带到周家。
那年夏天阴雨连绵,球局因此经常泡汤,有次球打到一半,下了场暴雨,他被周正临的电话喊去吃饭。
不是什么家庭和睦,前一天周司屹给陆霄洄递了个消息,第二天公司的一笔合作直接泡汤,负责这块的是周正临的心腹,周正临叫他是为了探虚实。
收伞的时候,碰到白裙子的小姑娘。
雨水把一切都浇得湿漉漉的,她蹲在地上,抱着膝,心疼又认真地看着裙子上溅的一个泥点。
裙摆被风吹动,碰过他的膝。
湿漉漉的,很轻的一下触碰,留下道不甚清晰的水痕。
周司屹瞥过去一眼。
她抬头,怯怯叫了声:“哥哥。”
他这时才看到她裙摆里挣动的一只雀。
她心疼的不是裙摆,是藏在裙摆的雀,掉了窝的小雀鸟,看上去半死不活。
见他的目光移到那儿,她的小脸白了点儿,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只有两根手指,软绵绵的力气。
“哥哥,你能不能别告诉妈妈,她不喜欢这些,肯定要把它丢掉。”
丢了,就活不了了。
尽管不丢也未必能救活。
周司屹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她的手指就这么松开了,眼睛红红的。
他进去了好一会儿,她才磨磨蹭蹭进来。
一进来就被章行芝骂了:“去哪儿了一天天,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你哥哥要过来,饭都做好了,赶紧洗手来端菜。”
她乖乖地应,碰着那只小雀鸟往房间走,转头正撞上他胳膊。
抬头,正跟双漆黑的眸光撞个正着。
周司屹扶住她手臂,不轻不重的力道。
懒懒垂眸,掠过一眼,在她站稳时就松了手。
绅士又冷淡。
她慌乱地转开视线,小声说:“谢谢哥哥。”
说完小步往回跑,没跑几步,身后人叫了声:“妹妹。”
她白着脸回头。
周司屹握着个挂链,她刚不小心掉的。
视线漫不经心掠过她曲起的掌心。
“记得藏好点。”
她的脸色白了又红,胸脯因慌乱轻轻起伏。
掌心像是被烫了一下,背到身后,悄悄藏了藏。
那只雀乖乖窝在她掌心。
那天章行芝并没发现,她的确藏得很好,又或者是,那段时间章行芝经常不回家,周正临请了个阿姨,每天过来帮忙做饭。
剩下的一切,几乎都是她自己处理的,包括养这只奄奄一息的小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