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往上压多,风险太大,也没可操作性,他不大可能出局。我们分析过他们公司做派,违约赔付损失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大概率会在股东大会的一些决议上唱反调,他没有和我们签一致行动协议。我这边准备召开股东会,到时他们会派人来参加,看他们吧。”
“最坏会有什么情况?”
“你那12,是直接收购母公司,如果王龄飞联合晴汕整你损害股东优先购买权,法律上要折腾很久。按公司章程,这期间你们没有表决权,他们联合的话,我这边也就失去了控制权。责任我背,我离开,但公司利益受损,我就过不去。老板和何江海之前一再和我强调要项目管理权。”
“我这边会想些办法,别担心。”他停了步,看了眼马路对面她公司大楼,“晚上下班接你。”
“嗯。”她拿过他手里的包。
她回办公室,小路帮她又收了鲜花,问她是不是处理了,她说不用了,让她帮忙拆解插花瓶,给他发了条信息,【花不要送了。】
他回:【什么花?】
她意识到送花的不是他,也搞不清是谁,回复他说没什么,又把小路喊了回来,说还是处理了。
中午夏沁宁打她电话,狂喜,说环明城突然支付了她工程款,问是不是她协调的。这事对于夏沁宁来说是天大的事,公司正艰难维持,垂死边缘,她喜泣,说肯定是她协调过的,艾春也在一旁极其高兴,“小挽,你什么时候回家吃个饭。”
事不是她协调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淡淡地说支付了就好。她是不知道怎么还何江海这么大的人情。
节后第一天,何江海忙,她又是临近下班才在宋琦那排上队找他。工程款到账的事,她得和他说一声感谢。
“说过了,小事。”何江海不以为意,手上忙着编辑短信,“你要是谢谢,今晚请我吃个饭?”他放了手机,笑问。
她笑笑,“何总想吃什么?我喊上宋琦一起?”
“你请吃饭的你做主,宋琦就不用了,我和你聊聊王龄飞的事。”
王龄飞这边的隐患,她其实也纠结怎么和他做个沟通,毕竟王龄飞是他强力引进的,他们关系好,他或许有他处理的办法。他主动提,她第一反应是王龄飞或许在他那里已经倒打一耙。
“我订个地,一会把地址发您。”
她回办公室给晚上说要来接的人打电话。
“对不起,晚上我得请何江海吃个饭。”她是有点心理负担,知道他讨厌何江海。
“晚上我都订好我们吃饭的地方。你要请他吃饭?你们两个人?”
“环明城欠夏沁宁工程款,他帮了大忙,我回去和你说好吗?我请他吃个饭谢谢他。”
“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帮你?”
“赵霁赫,你想多了。”
“不是我想多,男人了解男人,我第一次见他我就有这个烙印。”他语里起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