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要是我带的学生,我肯定骂死你。”
老汪也就能在学生面前装一装气定神闲。在她面前的老汪,哪一次不是分分钟撕掉和善面具。
“……在想妈妈什么时候找第二春,赶紧把你这个大老粗甩掉,获得自由之后,带着我嫁入豪门飞黄腾达,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原以为父亲会因这话大发雷霆,结果父亲反而笑了,“晚宁,爸爸劝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世界。除了爸爸,没人要你妈。”
看吧,这就是男人的自信,就算是她爸爸,也有一种迷之自信。仿佛女人离开了他,世界就不转了。
话说回来,她离开黄庭轩后,这人过得还不错,除了依旧下棋输多赢少,但没阻拦他散发魅力。
她的私人手机号,现在时不时还能收到他爱慕者的咒骂。
反观她,生活一塌糊涂,甚至失去了目标。虽然在制香上获得一些小小成就,但那不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不像话!总感觉输了。
眼见父亲即将发表更加迷之自信的演讲,衣晚宁决定主动进攻。
“爸爸,你还记得你和妈妈是领了离婚协议的吧。”当年可没离婚证一说,离婚的人去登记处办一张离婚协议便成了。
这么多年,两老还装得一派和谐,殊不知她和堂哥、堂弟玩捉迷藏时,已经发现了那张藏在大红箱子里的秘密。
“还有,爸爸。你们水稻试验田马上要晒田放水了吧,这几天你肯定走不开。”山谷、山下那么多试验田,父亲肯定要上上下下跑很多趟,根本没有私人时间去解决问题。
“最后,爸爸。你知道吗?上月有一位叔叔,抱着一束洛神玫瑰来山房找妈妈。那位叔叔,听口音是京城人。”饶是她这种久居深山的‘野人’,也被那一束灿烂的爱意唤起一丝久违的羡慕。
作为衣茉莉女士的女儿,她愿意成全衣茉莉女士的选择。
但是作为汪朝阳的女儿,她选择提前通知父亲,有人在偷偷松社会主义的墙角。
“衣晚宁,你要气死我啊!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那人是谁?!你有拍照片吗?是不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你不会拦一下啊,生你不如生块叉烧!”
看吧,急了。叉烧论来了。
不知道那人是谁,却连那人的特征都知道,估摸早就了解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甚至有可能,当年那人是父亲的手下败将,如今别人卷土重来。
祝福爸爸,每一个自信的直男都等到自己的回旋镖。
此时,汪教授琢磨出来味儿了,眯眼看着自家的叉烧,“说吧,你到底想要爸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