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黄庭轩那位堂姐。天和集团现在的副总裁?!原来那么年轻,比想象中平易近人多了。像是大学校园里和蔼可亲的辅导员。
她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被忽略的细节,一种她曾经无数次提醒过的小节。
衣晚宁转过头,声音拔高了三个度,“你没关车子的后备箱门?!”
&ot;没印象。&ot;
三个字,简单却透露出一种习惯性的遗忘,一种在衣晚宁看来,似乎总是伴随着他的疏忽。
&ot;又没印象!以前你也是,只要交给你的事情,一定丢三落四,总要留尾巴等人收拾。&ot;
她的话语中,仿佛回荡着过去无数次的提醒和失望。
结婚三年,每次下班回家,她总是要面对家里的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她意识到两人早已经结束,高涨的气焰瞬间消散。
&ot;抱歉。&ot;衣晚宁说。
&ot;……晚宁,我宁可你无理取闹,也不要对我说抱歉。&ot;
衣晚宁转过身,&ot;你准备一下出门要带的东西,我帮你把八宝茶配好,比赛的时候喝。&ot;
算是她借住一晚的回礼。
“我们复婚吧。”他平静地说着。
韩魏公浓梅香(中)
早年,她看过一本书。
书里有一段话,至今记忆犹新:一个人若是吃东西缺少经验,就会说出半生不熟的东西是高级食材。固然煮鸡要煮得嫩,但是煮得嫩,不是半生不熟,最好是恰到火候,熟而不过于熟,过于熟便会老,会枯,会焦。所谓过犹不及,过即是太老,不及即是半生不熟
朱生豪写给宋清如的情书
。
所以,遇到黄庭轩这样的突发奇想,衣晚宁认为这人约莫是缺少恋爱经验,才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复婚这种词汇。
皱着眉望着他认真的双眸,“我拒绝的话,会影响你的比赛吗?”
他竟然敢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会。”
搞得衣晚宁被气笑,凑过去,单手扯着他的衣领,硬拉着他的头颅低下,与她平视,“你故意的吧?”
哪知,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主动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施压。
“嗯……这位太太,你也不想……”
太过于熟悉这人接下来会说出什么玩意,衣晚宁仰头,单手捏住他的双唇,警告他,“这招对我没用了。”
刺啦——
衣晚宁的警告声还未完全落下,就被突如其来的刺耳声响打断。
那是钥匙与玻璃摩擦的尖锐声响,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她警觉地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鬼鬼祟祟弯身进屋拿钥匙的黄家姐姐冲着她,尴尬一笑,快速薅走桌上的椭圆形金属,“……我车钥匙忘记拿了……马上走……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