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点一点加上的,按照记忆里一点点补完。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彻夜难眠的衣晚宁,不断复盘,不断思索。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看着电影……
今天,在看见书房的摆设后,所有的线索如同拼图一般,一片片地拼凑在一起。
终于,她明白了黄庭轩的目的,他的布局。她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感到愤怒,又觉得有些荒谬。
太弱智了,这个男人!
按照桌上漆盒香丸干燥的程度判断,这个局应该是从半年前启动,到了今天逐渐完善。
“半年前,发生什么事?什么非我不可的事,让你意识到你不能没有我?”衣晚宁直截了当地问道,她的目光如炬,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答案。
黄庭轩避开衣晚宁的直视,似乎在内心深处挣扎着。最终,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哎,难怪长平说,搞审计的女人不要惹。”
“不说,我就走离婚起诉流程,15天解决问题。”这是她难得的坚定不移。
现在,她不会妥协,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她愿意采取法律手段来搞得鸡飞狗跳。
狭窄的书房里,两人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中异常清晰。
突然之间,他不容拒绝地向衣晚宁走来,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一只手臂迅速环绕过她的腰际,几乎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的另一只手则稳稳地落在她的肩上,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抱中。
没想到黄庭轩居然玩这招,衣晚宁想办法挣脱,却发现自己被抱得更紧,双腿也被他夹住无法动弹。
此时,她才意识到,他的力量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让她的挣扎如果蚂蚁一般徒劳。
湿热的呼吸吹动她的发丝,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哀求,&ot;别动,就一会儿。&ot;
打劫(下)
七月流火,肿了半边脸的黄庭轩,冷静自若地坐在棋院那把祖传的折迭椅上。顶着众人的瞩目,翻着手中的书籍。
直到领队和教练走进会议室。
简单寒暄后,领队抢过教练的发言权,严肃宣布:“棋院联合集训结束后,接下来的团体t赛,一局都不能输。”
“田忌赛马还是硬碰硬?”成风举手提问。
“我们第一轮对手是羊城灵岩队。”
成风嘴角立刻挂上不满,低声嘟囔着,“那不就是长平他们队,这签谁抽的啊。第一轮就这种强度,去年的冠军队欸。”
黄庭轩不动声色地伸手,轻轻一转,将成风的椅子调整到正对前方,让他不得不直视教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