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儿,你还听不听了?”何维不屑的撇嘴说。
“我希望你明白知清不属于我们任何人,她是自由的,即使你要认她做妹妹。”苏赫放下水壶,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啊,算了,我认输……”何维也不再在乎什么个人形象,他颓颓的把手臂搭在桌上,长叹一口气。
“其实感情里是没有输赢的,更何况知清不是任何一个可以作为赌注的物品。”苏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格外认真。
“你说的对,喝茶喝茶……”何维紧抿着嘴,举起了茶杯,说。
一杯茶下肚,他深吸了一口气,烧烤的烟味钻进他的鼻尖,熏的他眼眶有泪水在打转。
“你个大老爷们儿哭啥?”苏赫问何维。
“谁说我哭了,哎呦,炭火熏眼睛了……”何维用手扇了扇风,轻咳了两声。
苏赫把手搭在何维的背上,说:“喔唷~你看见远处那座山没?它叫索拜罕,男人就应该像那座山一样坚强。”
“我说了我这不叫哭,我是被烟熏的!”何维被看穿了之后开始维护起他男人的尊严。
“哭就哭了,有啥不能承认的。”
“我真没……算了,和你说不明白。”何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说不明白就别说了,来吃肉,凉了口感就要差多了。”
半个月后,何维他们的研究团队真的到了离开的日子,不过他们不是打道回府——回临津,他们下一个计划安插他们研发的技术的地点在广夕市。
由于是几乎横跨全国的遥远距离,天将亮,他们便要出发。
宋知清也是前不久才得知了何维要走的消息,“学长,多保重,祝一切顺利。”
“走之前,可以最后握个手吗?”何维背着一个比他还高一截的登山包,淡淡的笑着说。
“说什么最后,等你回来我们临津见。”宋知清伸出手,说。
何维正要伸手,就听到大巴上的人把头伸出窗外喊:“何师哥我们该走了,要赶不上火车了!”
“这手还是下次见面再握吧,你一个人注意身体,有什么事随时联系,再见!”何维冲苏赫、图雅一众人摆了摆手,转身上了车。
大巴突突的开走了,驶过的晨风吹动宋知清从皮套里滑出的发丝,一年的时间就像初春未化得干净的冰面,转眼间就不见了。
“嘿,你东西掉了。”苏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宋知清的身后,凑近她的耳边说。
宋知清吓得一个侧身险些没站稳摔在草上,幸好苏赫反应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什么东西掉了,掉哪了?”宋知清站稳后低下头在地上四处寻找。
刚入春的草原几乎是一片荒野,枯黄的草胡乱瘫在地上,所以视野里没有什么遮挡物。
苏赫见宋知清低头找东西的样子,默默偷笑了好久,他用手蹭了蹭鼻尖,说:“我看,你的魂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