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度过了所有的磨难,不需要外物的保护了。
姒弗也看出了人皇为什么能对抗那群仙人,庇佑人间。
她对仙神没有丝毫的敬畏。
嘴上说着怕鬼,但敢在鬼屋呼呼大睡。
登基没几年就开始全国拆庙,理由是:“这么多僧人有几个得道的?能为大越带来什么作用?”
“本来种地的人就不够,还给他们免税,免个屁,都还俗了给朕种地去。”
不过她还是收敛着的,每个地方留了一两座,说是:“信神信佛什么的,朕也懒得管,百姓有个心灵寄托也好,像之前那样泛滥就不行。”
过段时间有砍了一批方士,气呼呼的来和他吐槽:“一些方士劝生病的人不去看郎中,而是拜神喝符水。”
“朕不是对方士和他们信的神灵有偏见,而是对不能为朕所用的有偏见。”
“反过来妨碍朕的,那就更罪该万死!”
“砍他们的时候,被他们洗脑的百姓还骂朕是暴君,说什么朕不得好死,会被降下神罚。”
“我真的会无语,说什么这个那个庇佑苍生,人间疾苦他们管了吗?百姓安定不应该感谢朕吗?去感谢那些仙神做什么?”
“看不惯就一道天雷劈了我,劈不了就老老实实的窝着,在朕的地盘,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窝着。”
真是一点都不怕,颇有种“烂命一条就是干”的既视感。
姒弗回想了一下以前那些惜命求长生,祭天祭神各种拜,求自已治下风调雨顺的帝王,对某人保持沉默。
不愧是你。
为什么堂堂一个皇帝会有种日天日地豁出去的感觉。
姒弗脑中浮现了描述一个词:邪魅狂狷。
等等,他脑子里什么时候进的脏东西?
国师番外4
贝婧初终于揭下了自已心心念念的某国师的纬帽。
露出来的脸却吓了她一大跳。
这张脸熟悉又亲密至极的面孔骤然出现在另一个人脸上,简直怎么看怎么诡异。
就算是双生子,也不可能像成这样。
贝婧初心中划过了无数阴谋论和狗血猜想,惊骇的问他:“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幸好她的长相凌厉英气,放在男人脸上也不违和。
不过只是审美不违和,不是感觉不违和啊!
姒弗一默,随即一笑。
原来她最爱的人是自已。
真好,这样的人,才没有任何软肋可言。
这一笑,那种相似感就散了。
贝婧初的笑容多是发自肺腑的喜悦,笑的极开怀。
或是讥讽气急时的冷笑,嘴角弧度锋利,眼底幽深,寒意逼人。
从无这种清浅的笑意,不浓烈,似那高山化雪的第一缕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