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起不来身,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傅砚辞的脸颊,本想质问,开口却带着哭腔:“你倒是还晓得回来。”
诱惑(三合一)
傅砚辞听不得他哭,一听到人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语气焦急:“卿卿……现在可还难受着?”
游青伸出手去,如愿的被傅砚辞握住,挨了会止不住发晕的大脑,才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会难受吗?为何要把我骗去苏州?”
他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内显得亮晶晶的,傅砚辞转过视线,咽喉有些干涩:“没有。”
游青见他这副死不悔改、自以为大义的模样就气,刚想起身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下一秒又被隐隐作痛的小腹作的闷哼一声,手又开始捂上了那处。
傅砚辞眉头皱起,眸色中闪过懊悔,怎么总是惹得卿卿生气。
但自己的手却更懂得讨好游青,已经老老实实的搭在游青捂着腹部的手上。
甫一相触,傅砚辞便感受到手下的温度冷的厉害,他捞过一旁放着的被子给游青好好盖上,语气中满是不赞同:“卿卿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冷了也不晓得盖好厚被子。”
下一秒便感觉到怀里塞进了一个小冰块,不消片刻,胸前便染上一道不小的湿痕。
游青哽咽着,拿着一旁脱下的腰带就开始往傅砚辞手上缠,奈何手上实在没有力气,缠的乱七八糟,腰带在傅砚辞手腕上饶了圈,又松松垮垮的挂在他指尖,到最后眼中的泪水糊的太满,自己都没发现腰带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腕子。
傅砚辞把人抱进怀里,力气大到仿佛是要把游青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音色不稳:“卿卿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只是不带你去边疆,又不是不爱你了,怎么可以哭成这样?”
游青哭骂回去:“那你知道我哭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我下苏州,作何就是不肯带我?”
“跟着我有什么好的?吃苦便罢了,还……”傅砚辞没有说下去,因为游青用嘴唇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游青乍然撞过来,不知是谁的口腔被牙齿蹭破,吻中带着鲜血的铁腥味,又接着让游青顺着留下来的泪水沾满,张牙舞爪的侵占着傅砚辞的味蕾。
察觉到傅砚辞呆滞定在原地,游青退开半寸,他体温被傅砚辞染热,吐出来的气息温凉温凉的,跟片羽毛一般搔弄着傅砚辞的唇瓣:“你这次就算不带上我,我也会偷偷跟着。一个人,租一架陌生的马车。”
他跟只猫一般轻吻着傅砚辞的喉结,察觉到男人身体滞了滞,又狠狠的啃咬下去:“你说驾车的车夫,看我长的美,又怀了孩子。会不会……”
“够了!”傅砚辞低哑着嗓音制止,眼珠子不知因为哪句话被激的赤红。
游青却低笑一声,跟只媚主的狐狸一般,转到傅砚辞耳边:“这就受不了了?等那车夫强迫着我同他做坏事时,你该怎么办呢?”
傅砚辞缓缓看向他,忽然一个用力上手狠狠的掐住游青的腰窝,听到人发出一声低吟,语气中带着丝未能让人察觉到的杀气,冰冰冷冷的:“我会杀了他,剜成一片一片生肉,然后喂给他的妻儿、父母。”
“至于你……”傅砚辞在那对小巧的腰窝上打着转,似是在考虑,片刻后游青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耳边一热:“卿卿要不试试,发疯的狼王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他小拇指的指尖挠着游青的小腹,带来阵阵酥麻:“卿卿可知,草原上的狼都是没有人性的,它们亲缘淡薄,但独独对待伴侣一心一意。有的时候为了守住伴侣,就算是放弃狼崽,也毫不在意。”
“而且……接下来的话让游青眼睛微微瞪大:“卿卿有所不知,为夫刚好,就是这草原上最狠的头狼。”
游青眼瞧着又要包不住泪珠子,但刚一流出便被傅砚辞轻轻舔舐入喉。
傅砚辞在他眼皮上留下一个吻:“不是要跟着我吗?就怕你到时候眼珠子都会哭瞎,被我活生生弄成什么?”
他低笑一声:“你们京城人的话念什么?狸奴?”
“不,我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话。”傅砚辞摇了摇头:“我比较喜欢我们军营里的说法……”
傅砚辞在他耳边低语二字,见游青瞳孔轻微放大,又缓缓往后退去。
游青含着泪瞪回去:“不管你怎么吓我,我都是铁了心要跟着的!”
傅砚辞眼中的墨海在翻涌着,身体又往下压了一寸,这次语气倒是正常了起来:“卿卿,为夫不是在同你开玩笑。一旦开仗,没有人会管你是什么身份,两眼一闭人头滚地,这太危险了。”
他自诩本领过人,但也次次在生死线上徘徊,更遑论游青这纸糊一般的身子。
“所以你是觉得我会拖你后腿吗?”游青有些受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放过傅砚辞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傅砚辞愣了愣:“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游青不依不饶:“那就还是怕我身无常术,带着也帮不上忙,还得腾出心来担心我的安危?”
“啊?”傅砚辞被他绕了进去,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游青趁热打铁,极力举荐自己:“你带上我,我还能帮你挡着些算计。而且留我一个人在苏州,万一难产了怎么办?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见傅砚辞不为所动,他咬牙:“万一我寻了其他好姑娘成亲了怎么办?到时你打胜仗归来,发现孩子朝着一名陌生女子喊娘亲……”
“不行!”傅砚辞鼻子里就差要喷火了:“孩子的娘……不对,爹,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