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死死盯着她指尖的红玉,上头雕刻的每一丝花纹都曾被自己捏在指尖细细拂过,连哪里是沟壑哪里有凸起都刻在心中一般,定不会认错。
这明明是新婚夫妇之初他送给游青的那颗红玉。
“你把卿卿弄哪儿去了。”
他语气中满是杀意,心下却觉得荒谬的很。游青被他放在边疆,君岐二人更是被锁的死死的,怎么可能会逃出来。
更何况,他也未曾收到任何关于此的任何信件。
上官瑾摇了摇头:“国公真是累坏了,本殿都说了,不知晓君岐现在何处,这红玉也是他送来的,不知何意。”
“怎么,原来此物竟和游公子有关吗?”
傅砚辞剑尖往里刺了刺,语气急促,一直往外喘着粗气:“上官瑾!”
他眼睛眯起,带着浓厚的杀意:“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
上官瑾也不怕他,夹着剑尖往外移了移,察觉到脖颈上的痛意,整个人忽的危险起来的,站在上方俯瞰着他:“本殿也不是在同你开玩笑的。”
她指了指傅砚辞身后的众人,嘲弄道:“老国公死前未曾教过你吗?上位者,必断情欲,方能大成。”
傅砚辞没心思听她教导:“你要什么?”
“本殿早早便说过了,国公何须装聋作哑?”
傅砚辞深吸一口气,倒是被这人气笑了:“给你皇位?那我的卿卿性命不还是捏在你手中,真是做梦。”
上官瑾摆了摆手:“本殿也是被逼无奈的,崔家把刀剑架在本殿脖子上,不派也得派啊。”
上官瑾的驸马原先是崔家长子,后面为了拿下崔家,她联合外人将驸马刺死,罪名则推给了先帝。这也是她能轻松能够毒杀先帝的关键。
若没有崔家助势,先帝那满是疑心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信任她献药。
奈何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时,谨言背叛了她,将这些事情告知给了崔贵妃。虽说她封口的快,但依旧引起了崔家家主的疑心。
养一个幼帝傀儡,到底比养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帝来的简单。
她一切动作还未开始,便被崔家逼的自断羽翼,折损了不少人手,连傅砚辞这枚大棋都差点碎了。
“况且。”上官瑾语气一转:“国公和游公子不是未曾出事吗,若此事揭了,你我依旧能合作下去。”
拂剑眉目一皱,凑上前去:“主子莫被乱了心神,此女心思深沉,若现下真的入了她的圈套,那我们这些时日的鏖战又是为了什么。”
傅砚辞回神,他带着底下的兵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求个安生日子吗?若又应了上官瑾的话,又找了个皇家人称帝,那他们此行意义何在。
上官瑾见他面色变化,心道不好,看向拂剑,认真道:“我可同那几个狗皇帝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