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吃完饭看见她上楼,他心里就会涌出失落。
他想,这或许是分别在即生出的不舍。
想想,似乎又不觉得意外,别说是她,就是让自己
的亲侄女过来住上一个月,眼看要离开了,他也会舍不得。
三天时间过的很快。
周三晚上沈确打电话给岁樱:“是不是确定来我这住?”
岁樱刚吃完饭,这会儿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她不说确定,反问回去:“那你想不想我去你那住?”
“你别问我啊,这事你有完全的自主权,确定来的话,那明天在医院检查完,我就直接带你走了。”
岁樱往厨房那儿看过去,声音略微抬高了几个分贝:“当然去了,等会儿我就收拾行李。”
电话那头,沈确都跟她说拜拜了,都不见厨房里的人抬头,岁樱失望的把脸转了回去。
陆霁尘端着切好的果盘放到茶几上:“行李我给你收拾吧。”
他刚一转身,身后的衣摆就被岁樱拽住了。
“你手怎么了?”
是刚刚听见她打电话的声音一分神不小心切到的,已经用水冲过了,但还是又泌了两丝血痕出来。
陆霁尘用拇指指腹随意地一蹭,“没事。”
岁樱仰头看着他:“切水果的时候切到的?”
除了这个理由,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
陆霁尘点了点头:“没留神。”
刚刚她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向厨房的时候,他就在切水果,但是没抬头。
看似那么专心,但却切到了手。
难道是故作平静?
岁樱拽着他衣摆:“你过来。”
她那小手的力度,其实只要他轻轻一个侧身就能抽离开。
但他没有,拇指指腹一边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刀口,一边顺着她手的力道坐到她右手边。
岁樱握着他手腕,低头在那修长的食指上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徐徐吹来,却又滚滚烫人。
陆霁尘条件反射的把手往后缩,可是手腕被扣着,他的挣脱可谓是徒劳一场。
岁樱抬头看他:“疼不疼?”
一个刀口而已,不过厘米长。
陆霁尘皱了皱眉:“有点。”
岁樱略有深意的眼神看在他低垂的脸上,“这么大人了还能切到手,你当时想什么呢?”
从小到大,陆霁尘犯错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说谎了,两扇低垂的眼睫遮住他眸子里的不安流转。
他直接跳过原因:“就是不小心而已,也不是第一次。”
岁樱把攥在虎口里的手腕扔回他腿上:“看来能让你分心切到手的事还挺多。”
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说,陆霁尘脸一抬,急促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没有!”
岁樱抿住差点就要往上翘的嘴角,“看把你激动的,我说什么了吗?”
陆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