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俞背着傅桀铖偷偷藏起来的育儿书。上次之后表面虽没再提起,可不代表心里不惦记。“你和铖爷的婚期时间,是吗?”闫哲看着南俞帮他说出未说完的话。在迎上自家学生笑得满脸憧憬时,拿着那本书的手微不可觉地收紧,须臾才开口,却没给南俞直接的答复,“既然猜到我的身份,那枕边人的怕也是瞒不过你。”南俞突然沉默住了,垂落身侧的手紧张地握成拳。这反应让闫哲见家长还是鸿门宴?当南俞的身影缓缓走出别墅之际,提前赶回来躲在雪地里的阿伟立刻窜出来,对着小兔子的背影念叨不停:“哼,为爱情蒙蔽双眼,早晚有你好受的!”“阿伟。”一声低沉的喝令让阿伟乖乖闭上了嘴。阿伟来到闫哲身边,意外发现自家主人身体比以往反噬期时恢复得更快,等再靠近时一股淡淡的人类气息扑来,气息十分的熟悉。可见雪狐盯着手中那本育儿书脸色阴沉,阿伟也不敢再继续问。变成原型像过去几十年一样静静坐在闫哲旁边陪着。“为什么……要重蹈覆辙。”不知过了多久,阿伟听到一声低低的呢喃。抬头望去,发现那双狐狸眼眸里一片悲凉,像是蒙着重重阴霾再强烈的阳光都照不透。知道自家主人是想起痛苦的事,雪貂轻轻哼了一声,拿脑袋去蹭大腿以示安慰。那本育儿书几乎快被揉成一团废纸,可最后那双紧紧抓着它的手还是松开了。闫哲站起身,目光望着南俞离开后紧闭的别墅门,眸底那片阴沉敛去之际只剩无奈的妥协:“去联系那个人。”“什么?”阿伟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立起前爪。几十年来的安稳日子即将要被打破,阿伟怎么能接受,哪怕迎上那道冷冷视线也依旧开口道:“主人,真的非得如此吗?我们现在过得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阿伟。”闫哲盯着面前不到膝盖高的雪貂,想起初见时只有掌心大小的模样,终究于心不忍:“联系完他你就离开吧,别趟这浑水。”阿伟怎么也没想到跟了几十年的主人会想把他赶走,这下也顾不上劝住,死死地咬着闫哲的裤脚:“我不走,我的命是主人你救的,誓死都要跟主人同进退,你不要赶我走,我去联系他,我去联系他就是了!”说完不等闫哲下一步的命令,雪貂一刻不停地跑向大门。可倏地像是想到什么,回头问:“主人,如果那兔子再来找你的话……”“告诉他婚礼我会去,在那之前,谁也不见。”连最喜欢的学生都不见,显然是心意已决,可阿伟离开前一秒还是不死心问:“那如果……如果那个人类呢?”他闻到主人身上有那人类的气息,就算这段时间拒之门外,可主人如果真讨厌,怎会让那人类靠近自己。这个地方唯一的热闹也是那个人类带来的,他就不信这里没有一点能让主人留念的。可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离去的背影。阿伟失望地低下头,刚准备离开,余光却在这时意外发现刚刚闫哲站过的地方,一瓶药安静地放在原地。……回家后的南俞闷闷不乐,饭也吃不下。傅桀铖回来就看到盯着面前一桌美食半天没吃一口,整个人蔫巴的兔子。走过去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宝贝怎么了?”闻到熟悉的气息,南俞伸手搂住傅桀铖的腰,脑袋在怀里蹭着,却什么都不说。“雪狐欺负你了?”对南俞行程了如指掌的傅桀铖一下猜出来。南俞极力否认:“美人老师才不会欺负我呢。”只是他回来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美人老师那么大的反应是听到他婚期的事,还是那本育儿书……不管傅桀铖怎么问南俞就是闭口不谈。接下去几天傅桀铖发现小兔子精神欠佳,对喜欢吃的东西也没太大胃口,简柏勋说这可能是婚前焦虑症。心疼小兔子的傅桀铖决定把婚期推延,带自家宝贝出去外面散散心。结果在准备出门时,突然接到沅家二老的求助电话。沅大少爷骨折都还没恢复好,这次又添了新伤,心疼自家儿子的沅家二老说什么就不愿沅玺再踏出房门半步。早自由习惯的沅玺能接受的程度就是待在傅桀铖的公司,从小就不爱受人管束的他这两天可谓是把家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