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字如其人的话,看到字的人绝对不会和面前出了名的烂人联系起来。有迷惑性的笔迹,有迷惑性的面庞,再加上身后常人无法企及的家庭背景。也难怪一开始那么多oga会被骗入情网。栾夜南看着走神的左白萱,敲了敲桌面:“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要是不放心,可以联系信得过的律师,我们确定之后再签,现在可以只订初稿。”这公事公办的样子,像个没有感情的资本家。左白萱没想到栾夜南能给出这么多让步,却更加笃定这人有什么目的。但既然栾夜南要用商业合作一般的角度来处理她们的婚姻关系。求之不得!“我的要求先不急,不如先说说你的要求?毕竟你是甲方。”为了掩盖住不平稳的情绪,左白萱又站了起来,给自己和栾夜南都倒了一杯水。侧卧的房门还敞开着,屋内地板上散落着染血的花瓶和一地血迹来不及清理。空气中的信息素和血腥味都被排风系统抽走。只有这一片狼藉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遥相呼应着的玻璃制品被左白萱握在手里。玻璃杯时刻准备着成为武器。栾夜南能感觉出左白萱细微举动中带着的敌意,但丝毫也不在意。以原作大纲中女主人设来看,刚被反派渣a用强不成,就放松警惕,才奇怪呢。现在肯面对面坐下,已经算是接受合作。她放下笔,伸手去拿水杯。手刚伸出去,左白萱就往后缩了缩。栾夜南只是保持嘴角带笑的表情看着她,等小姑娘的气息逐渐平稳,才继续开口。“最紧迫的要求是要应付一下我母亲。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接到过电话,她希望我能带老婆回家,给她看看。”左白萱水杯里的水轻缓的波动着。这是认真的交易,还是陷阱?她不确定即将要面对些什么,只是沉默着等待栾夜南继续往下说。“我们合约的部分就是,你配合我。如果她能满意,我应该就能得到一大笔钱,我可以白纸黑字写下来,将来给你分成,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也可以放你自由。”放你自由?左白萱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她觉得栾夜南的脑子肯定是真的坏掉了。这个女人耗费这么多功夫,到自己家说服养父母,说服自己结婚,只是为了从母亲手里骗一笔钱?然后就放自己自由?她压了压嘴角:“你确定这种事情合法吗?就算白纸黑字,也没有法律效应吧?我们不应该做违法的事情。”栾夜南的眼神定在左白萱的脸上,轻笑着,指了指头上的纱布:“违法的事情吗,怎么看都是这里更严重。既然如此,如果是不合法,那也是我们一起做‘出格妻妻’。”没错,这是威胁。她相信左白萱也能听出。虽然她给了小姑娘一些谈判的余地,但只是调整细节的权利,事情的整体走向是不容更改的。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谈判风格,主动权从来都在自己手里。左白萱本想要阴阳怪气一下就示弱试图回避跟她回家这件事情。没想到这个意图被迫终止。不一样了,真的完全不一样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左白萱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栾夜南。果然不是错觉。这个女人的气质气场和做事风格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甚至在从容不迫的微笑藏了更多疯狂的气息,比从前浮于表面的狰狞发狂更让人发憷。左白萱咬了咬牙,她现在是被关在隐性牢笼中的阶下囚,在合作这件事上,没有选择权。“明白了,我会配合你的。但是需要配合到什么程度?”栾夜南将水杯放到一边,一手撑着侧脸,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这一笑看得左白萱更是心慌。栾夜南毫无自觉,只是说道:“既然你选择跟我结婚,把这婚姻场当做赌桌。那我现在就要问问,你要将什么放上赌桌?显然永久标记和生孩子不在其中,我已经知道了。”左白萱的双手收紧。栾夜南把她的心思全都摆到了明面上,这样一来,岂不是连伪装的意义都没有了?不不不!左白萱压着心中的不安,小心示弱:“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好好生活,不再寄人篱下。你能很轻易地对付我养父母,而我自己不行。与其留在养父母家过着贫穷又没有自由的生活,还不如跟着你舒服一些。”“你的生活空间和一部分自由,我可以满足。等我获得足够的资金,我会成立公司,站稳脚跟之后,我就可以跟你离婚。到时候你还年轻,想拿着钱离场也行,持有股份也行,好好生活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