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的手腕带动手指在沈迟的肩膀上无意识地刮碰,“我已经想要挠你了。”
沈迟哪舍得,轻笑着看他,用指腹在他晕满了眼泪的眼尾擦了擦,“你是小猫吗?”
“喵。”苏绽很快叫了一声。
他承认他是小猫。
这只猫要浪一些,撩拨完了又说自己承受不住。沈迟不希望他这么没有担当,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使得苏绽身上开始发出过电一般的颤抖,小腹率先投降痉挛,小猫随即剧烈呻吟。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三秒钟之后,沈迟终于大发慈悲地饶了他。
复合之后第一次闹乌龙,苏绽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彻底实现了三天不下床的需求。
临近国庆节,最近cjoybar非常忙碌,ke和阿卓对于老板长时间翘班的行为赶到十分不满,几次三番找上门来都被沈迟挡在了门外。
沈迟差一点就要跟他们谈劳动法。
苏绽这时候正靠在床上吃沈迟给他洗好的水果,小东西不仗义,看见昔日并肩作战的革命好友被拦在门外,心里却只有看热闹的想法。
然后就被门外的两个人痛骂“重色轻友”,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正赶上沈迟关门回来,听见声音连忙将他手里抱着的果盘拿到床头柜上放好,又郑重其事地把苏绽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
苏绽在他抬手之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软哒哒地说:“不烧了。”
苏绽事后连着烧了好几天,最严重的时候连人都分不清楚,抱着林听的胳膊叫妈妈,管沈迟叫爸爸,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把ke认成了钟秀秀。
严重到人畜不分。
沈迟心疼坏了,想把人送到医院,结果苏绽都烧成那样了还知道因为这事儿去医院丢人,威胁沈迟要把自己一头撞死。
沈迟还就真吃他要死要活的这一套,无奈之下只能一通电话把陆哲叫过来,苏绽挨了针,沈迟挨了一顿数落,开始认命地照顾人。
苏绽又短暂地当了几天“小少爷”。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毛病最多,热的东西不吃、凉的东西不吃、屁股疼的时候不吃,体温超过39度的时候也不吃。
沈迟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把正在交接的委托人晾在一边,全新全意照顾少爷。
晚上自然也是陪着的。
苏绽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喜欢做梦,他那天晚上把嗓子喊哑了,呜呜咽咽地说很多梦话也听不清楚,沈迟趴在他嘴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分辨,眉心禁不住越收越紧。
“迟哥很大。”苏绽说。
“迟哥夸我叫得浪。”苏绽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