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苏绽的屁股上捏了捏,评价道:“虚了。”
苏绽一边不服气一边脸红,心里其实别扭极了,他屁股还疼着,但不想再被沈迟捏住什么把柄,因此在他的手捏上来的时候咬住了后槽牙,硬是一声都没吭。
但他心里知道沈迟问的是他这些年的工作。
沈迟手上不松力气,苏绽被他勾得面红耳赤,偏头不去看人,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到枕头里。
僵持了一分钟左右,苏绽哼哼唧唧地开口:“在北城的波垦利大街上卖过画。”
沈迟松开手,掌心在苏绽屁股上揉了揉,是让他放松的意思。
苏绽知道他不舍得在这种时候折腾自己,终于顺着沈迟的动作轻轻地呼出来一口气,但是脸上的红仍然没有退下去,反而有一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沈迟坐在床的一侧,一双冷冽的眸子终于被床上的人捂出了些许热气,他用捏过屁股的手拨了拨苏绽的头发,见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又乘胜追击,在苏绽的脑袋上揉了揉。
喘息间已经满是爱怜,沈迟实在忍不住,终于将埋了许久的困惑问出口:“没有上大学吗?”
苏绽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眼睛直视着前方很久,直到眼睛开始失焦才将目光投向了沈迟。
他摆出喜欢的笑容,眼睛弯起来,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反问:“怎么,你嫌弃我啊?”
这就是默认了。
苏绽当年没有参加高考,自然也没有去上大学,曾经在一中里最为耀眼的人就此消失,再也不提自己的过往。
七年前的夏天,沈迟被钟老头接到家里,钟秀秀收了他的手机,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把三年的努力付诸在那短暂的两天里,企图考完试就可以与苏绽见面。
谁知一等就是七年。
沈迟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心尖上揪起了一角,一颗心密密麻麻地疼,他怅叹一声,托着苏绽的后背将人拥在怀里。
他轻轻地顺苏绽的头发,嗓音发哑,张嘴竟有些哽咽:“怎么会。”
调酒师
爱将人治愈。
他们这天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互相抱着,苏绽在沈迟怀里睡过去几次,沈迟却始终都没有合过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怀里人的侧脸。
从他光洁的额头看到纤长的睫毛,伸手摸了摸他左耳垂上的那只小耳洞,怕把人吵醒,又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苏绽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天,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下床吃饭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飘,时不时爱往沈迟身上蹭。
软乎乎的人凑上来,沈迟只能顺势将人揽到怀里,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虚还是纯粘人,自己操的人只能自己宠着。
晚饭是ke送过来的,看见苏绽那个坠入爱河的样子简直啧啧不已,一句话没说就扔下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