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因为闻凛也不可能跟大姐的女儿谈恋爱,估计也只是大姐说的玩笑话,他也只当做玩笑话讲给梁嘉河听了。
“你同意了?”梁嘉河问。
他突然出声,刚才一直都是闻凛在讲话,让闻凛也不免吓了一跳。
“没,没!”闻凛连忙道,谁知道梁嘉河没当做玩笑话。
“你那天说不是一个人,”闻凛想问很久了,也许是接着酒劲儿,他把这句话问了出来:“那个人怎么样?”
应该很好,一定会很好。
闻凛心想,他不觉得自己能给梁嘉河留下多么深刻的记忆,如果那个人能让他释怀、能让他放下,那闻凛就已经很知足了。
“一不一个人重要吗?”梁嘉河问。
重要吗?
闻凛不知道,他只是想知道梁嘉河这些年,没有他的这些年过的会不会很痛苦,因为他这些年过的实在是不算快乐。
他不指望六年的时候将之前的所有冲刷掉,也不指望梁嘉河原谅自己,更不指望他们能破镜重圆。
如果梁嘉河明确的告诉他,这些年他不是一个人,如果梁嘉河明确的告诉他,那他也会学会放下。
“嗯,没事。”闻凛说:“快到家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找了个别的话题,刚好前面就是他住的地方。
没有刻意的去找,他现在的住处跟几年前高中时候的楼层是一样的,也许是缘分,或者命中注定。
“声控灯最近坏了,上楼的时候小心一点。”闻凛说,他边说边拿起手机打了灯,梁嘉河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他的家里倒是整洁,布置的也很简单,闻凛示意他坐在沙发上,他给梁嘉河倒了杯水道:“家里之前养了条狗,不过后来我发现工作有些忙,就送给朋友照顾了。”
梁嘉河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一张照片,是闻凛抱着一条狗拍的,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闻凛。
“头疼吗?”闻凛问。
梁嘉河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怎么醉。”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角落里的一把吉他上,梁嘉河猛地觉得脑子里有些空白,那把吉他,还是几年前自己给闻凛的那一把。
他想过它的下场,可能扔了、可能落下原来的家,也可能就不见了,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
原来这些年闻凛还带着。
闻凛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角落,他笑了笑,道:“我这些年是真的不会弹了。”
“之前同事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每个人都得惊讶一下。说我看着实在是不像搞文艺的。”闻凛说。
“这些年还挺遗憾的,”梁嘉河说:“还没听过你弹。看来这把吉他也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