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罚她跪六七个时辰?
好歹毒的心啊!
有人护着果然不一样了。
秋静满心的怨恨又不敢开口,只得故作感恩戴德地起身,一溜小跑消失在叶寒峥面前。
春安没了主心骨,站起来也不是,跑也不是,只得低头跪在地上缩小存在感。
假装自己是院子里的一株狗尾巴草,正在避风自怜。
“小叔。”
江琯清福了福身子便要离开。
她还没有忘记晨起的争吵,更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那张俊美的脸。
还是多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美男大大的多。
哪怕没有他这般拔萃出类,可是看多了,眼界宽了,自然也就不会不由自主深陷其中了。
“嫂嫂这么急着去哪儿啊?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奈何他根本就不肯放过她。
她躲开他欲纠缠的手,却被迫停在游廊内。
她不悦地敛了敛蛾眉,却阻挡不了他火辣辣的视线,从她的脚底扫到发顶。
“这身装扮很娇艳亮丽!嫂嫂是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他言语轻佻,她自是立刻否认:
“当然不是。”
“也对!我将嫂嫂从小看到大,嫂嫂何时为我如此费心过?状元郎,好看吗?”
他最后的话带着碎冰一样的锋利,直接戳穿她那点不堪重用的防备。
“你监视我?”
她又惊又急又羞又怒地拧眉质问。
桀骜的男人轻笑一声,阴鸷的眉眼被冰霜覆盖,反问:
“这府里监视嫂嫂的人还少吗?你真以为凭借区区一个贤良淑德的外在形象,就能让你为所欲为?”
江琯清定定看着他反驳不出一个字。
是被戳穿放纵骄傲的气恼,也有不觉该与他解释的倔强。
那双秋瞳剪水的眸子流淌着熠熠荧光,倒是越发显得她灵活朝气。
却让叶寒峥越看越生气。
早晨才和他吵完架,势要划清界限授受不亲,转身就跑去看别的男人了?
这女人到底该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