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接了过来,直接对瓶吹了起来,很快一瓶啤酒就只剩泡沫了。
“厉害呀,江老板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之前听小唐他们说你是一杯倒,我还信了呢,没想到可信度不高啊。”
黄莺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她明显瞧见江岫白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身体也摇摇晃晃站不稳。
“小唐帮我扶一下老板,他好像喝多了。”
回应黄莺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小唐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烤串和啤酒也没了,想必去找邻居分享了。
黄莺将江岫白按在椅子上,又拿了把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仔细观察着他的五官,甚至伸手去摸他的鼻粱,“江老板,你长得可真好看,可奶可狼,这要是放到网上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女孩儿了。”
“是吗?”江岫白眼神迷离的看向黄莺,问出了那句,若是他清醒时绝对问不出来的话,“那有迷倒你吗?”
黄莺轻笑,成年男女之间的暧昧心照不宣,酒精不过是催化剂而已,它放大了人的欲望,也让江岫白藏在心底的感情骚动起来,驱使着他做一些胆大妄为的事。
江岫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却等到了她的动作。
黄莺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单手勾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的在他的耳边低语,“江老板喝醉了的样子很迷人,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的样子会不会更迷人。”
说罢,张口咬住了他的喉结,灵巧的小舌在喉结上作乱,嘴巴也没有闲着,在他的颈侧留下了一串串红梅。
“试试不就知道了。”江岫白倏的站了起来,黄莺反应不及时“啊”了一声,从单手改成了双手抱他的脖子,笔直修长的腿夹着他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把自己往屋里带。
江岫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她的臀部,维持着两人紧贴的姿势,不让她掉下来。
成年男女之间的欲火一点就燃,三楼卧室的门被大力甩上,铁架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呦”声,月亮羞的躲进云彩后面,只露出一团小小的月晕偷偷听着屋里羞人的动静,习习的微风吹在两人赤裸又忙碌的身体上。
一场意外
黄莺虽然是第一次,可江岫白给她的感觉非常好,细致、耐心,总是根据她的表情给予她适当的力度,她很满意。
昨天几次忘了,只记得在铁架床上,窗户旁,还有浴缸里都发生了,然后就累的睡了过去,依稀感觉到有人在替她清洁身体,换睡衣。
黄鹂鸟飞到窗边“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黄莺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太阳有些刺眼,她欲抬手去遮,却发现胳膊酸疼酸疼的,身上更是酸爽无比,张了张嘴,发现声音更是嘶哑,想必是昨天喊的太大声了。
江岫白闻声而来,将准备好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黄莺抱了起来,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用叉子轻轻叉了只虾仁,“乖,饿了吧?做了你喜欢的虾仁三明治。”
黄莺没有张嘴,反而是定定的看着他,撒娇似的说了句:“我还没刷牙呢。”
“那我抱你去。”江岫白依然采取考拉抱的方式将他抱到了洗漱间,黄莺赤着脚踩在防水毯上,随手拿了一支一次性牙刷挤了些牙膏在嘴巴里刷着。
透过镜子可以看到,江岫白离她越来越近,张开手臂环住她的腰,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时光。
“我们结婚吧。”
黄莺一愣,牙刷都掉了,她笑了起来,转身看着江岫白的眼睛,“我想你是误会了,昨天我们都喝了酒,成年人嘛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也不必上赶着负责,就当做是一场意外吧。”
江岫白沉了脸,心脏像被一只手捏着一样难以呼吸,他的身体微微抖了抖,整个人就像一只瓷娃娃,都快碎了。
“我们现在不是男女朋友吗?”
“呵!”黄莺轻笑一声,“罗勒大神在开什么玩笑,什么男女朋友啊,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我需要雪心的配音,而你馋我的身子,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也给了你想要的,这不是两全其美等价代换的事么。”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江岫白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震惊,那双大而圆的眼睛显得他更加的无助。
“当然,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你,说的难听一点儿,就是为了利用你得到雪心的配音。”黄莺双手撑着洗漱台,饶有趣味的看向他,“你昨天给我的感觉很好,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发展为长期的炮友关系。”
“不可能!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江岫白决绝的转身,今天发生的事彻底重塑了他的三观,他的思想还停留在车马很慢,一生只爱一个人而已的时代,却早就忘了现在已经是快餐时代了。
别说发生关系了,就是一周之内完成相亲、结婚、离婚、怀孕都不足为奇。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而且已经和对方撕破脸了,黄莺也没有厚着脸皮再留下的必要,学校那边也快开学了,导师已经催了她好几遍,让她去家里吃饭了。
行李并不多,一个行李箱足矣。
拖着来时的那个行李箱,车轮压在青石板上发出摩擦声,黄莺最后又看了眼客栈,从怪老头那里摘了最后一朵蔷薇别在耳后,“再见了,徽村。”
从客栈出来的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小唐他们三个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本来想好好告个别的,终究还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