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裴隐舟看见坐在门口的付元承沉默了一瞬。付元承知道裴隐舟不想当他夫子了,可是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门口的侍卫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尴尬,这四皇子为什么在门口摆个桌子啊,他已经在门口坐了一整天了。三公主频频往后看,外面太阳大得很,付元承坐的地方都遮不住太阳。三公主有些犹豫地看着裴隐舟:“太傅,要不让四弟进来吧,他身子还没好呢。”裴隐舟表情冷淡,他扫了三公主一眼:“三公主要是心疼的话,可以搬出去跟他一起坐。”三公主缩了缩脖子,把嘴闭上了。四弟可千万不能怪她,她已经跟太傅说了,是太傅不允许他进来的。裴隐舟看着面前的付心灵皱了皱眉,付心灵坐的笔直,手撑着脸,看上去特别认真。如果忽视她那忽上忽下摇摆的脑袋的话……裴隐舟清了清嗓子,付心灵赶紧抓着毛笔乱画了几笔,但眼睛还是没睁开。裴隐舟:……裴隐舟拿着戒尺敲了敲她的桌子,付心灵仰起头对他笑了笑:“太傅,我看书呢,您是不是以为我刚刚睡着了。”裴隐舟看着她脸上的红印沉默不语,付心灵在他的眼神下,笑容越来越僵硬。她看了看旁边人的书,赶紧把书翻到那一页了。“公主,认真一点。”她听到裴隐舟的声音。没一会儿,裴隐舟就走到付凌云身边看他的功课去了,付心灵这才松了口气。裴隐舟最近真的越来越严格了,她每天都很辛苦的呀,上课休息一下也很正常好不好。周围的人都在写自己的功课,付心灵无聊地到处乱看。很快她就看到了门口的付元承,付心灵皱了皱眉,付元承怎么来了,太傅不是不让他来吗?付心灵立马举手告状:“太傅,门口那个人不是您的学生啊。”三公主还以为付心灵傻了:“付心灵你睡懵了吧,那个是元承啊。”付心灵瞪了她一眼:“我管他是谁,他又不是太傅的学生,他不准在这儿。”其他人纷纷出来为付元承打抱不平:“付心灵你这样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怎么这样啊?”付心灵冲着那个叫得最大声的人喊道:“你再冲我嚷嚷试试,你知道我母后是谁吗?”她母后可是皇后。那人的气焰顿时灭了,他嘟哝道:“了不起啊,都在国子监了,还能这个压人。”付心灵嚣张地看着他:“就压你怎么了,有本事让你娘当皇后啊。”门口的付元承静静写着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在乎付心灵说的话。看到付心灵还是那么蠢,他就放心了,宫里最忌讳的事就是拿身份压人,国子监里谁没点身份了,付心灵这样只会给自己树敌。皇后又怎么样,她的女儿也只是一个草包而已。付心灵委屈地看着裴隐舟:“太傅,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付元承他不配待在这儿。”三公主气得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付心灵你才怎么回事儿啊,元承都这样了你还在欺负他,你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吗?”付心灵也站起来:“你想把我怎么样,小心我连你一起打啊。”三公主气急,她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付凌云:“二哥,你也不管管她,你看她现在那样。”以往付心灵这样,付凌云早就站出来了,可是今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安静,难道他没有看见付心灵在侮辱付元承吗?元承可是她们最宠爱的四弟啊。付凌云翻着书默不作声,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他现在并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里。至于元承,他也不会故意无视他,用最普通的态度对待他就好了,毕竟他实在是不忍心伤害他。裴隐舟走到付元承面前,他淡淡地跟他说道:“四皇子,臣记得您已经不是臣的弟子了。”付心灵在后面阴阳怪气:“真是厚脸皮,能不能走远点。”付元承对裴隐舟笑了笑:“太傅,这国子监这么大,也不是哪出都归您管吧,我又没有进去。”对面的太傅正好奇地观察着这边,他那边的学生也多得很,但皇子少一些,听说四皇子要来他还兴奋了一会儿,结果他一直坐在对面门口啊。裴隐舟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四皇子,您要是这样我就让侍卫把您请走了。”付元承的笑意越来越浓:“太傅,父皇只说过我不不能进您的课室,但没说不能在课室外面坐着吧。”三公主觉得裴隐舟确实有些欺人太甚了,她附和道:“是啊太傅,父皇可没那么说。”付心灵立马从课室里跑出来:“付元承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付凌云听到这句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付元承无视付心灵,紧紧地盯着裴隐舟,裴隐舟绝对不敢让他走。“付元承,你脑子里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想想其他的东西吗,你一定要给我们所有人丢脸吗?”付心灵义愤填膺,她脸上激动极了。付凌云皱了皱眉,书根本看不下去了。三公主愣了愣,她看向付凌云:“二哥,这话好熟悉啊。”这不是二哥经常对付心灵说的吗?付心灵叹着气:“要是贵妃娘娘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应该很苦恼吧,元承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裴隐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倒是学得像。付元承终于肯把眼神看向付心灵了,他笑意收敛了些:“五妹,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付心灵冷冷地看着他:“付元承,你自己看看你小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能别出来吓人了吗?”付元承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太傅,您不管管您的学生吗?”裴隐舟沉默了一会儿:“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付心灵眼睛红红地看着裴隐舟:“太傅,您千万不要怪我元承,他还小呢,还不懂事。”:()快穿之那个公主病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