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好心,看不下去,站了出来。
答应了巴癞子一个星期后还两千块钱。
放在后世,两千块钱也叫钱?只敢夜总会里叫个小妹爽一下,都不敢包夜。
可在平均月工资不到三百,一斤猪肉三块钱,吃个快餐15块的92年,两千块钱无疑是一笔巨款。
即便是城里人,一年吃喝拉撒剩下也未必能存两千块钱。
要在一个星期之内凑齐,难如登天。
一想到这些,陈猛心头就毛躁躁的。
有心不管,可看到陈家人可怜兮兮的样儿,又不忍心。
真不管,陈晓梅的下场肯定是被巴癞子抢去,玩一段时间,卖到窑子里。
“猛啊,谢谢哦,要不是你,晓梅就完了。”
陈大柱见陈猛不高兴,连忙唯唯诺诺地道。
“谢谢哥。”陈晓梅也泪眼婆娑的道谢。
我造的孽,还给我道谢…
陈猛烦躁的心情瞬间被浇灭,蠕动着喉咙想说什么,却一阵干涩,最后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说吧。
提着刀进了卧室。
用力把房门关上。
砰!!
陈家三口吓的一哆嗦,竟半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确定陈猛不会再出来。
才小声议论。
“小杂种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谁知道呢,反正小心点,谁都别招惹他,不然又要挨打。”
“爸妈,上哪弄两千块钱?不还钱,早晚我还要被抓走。”
“实在不行,把你偷偷送走,大不了我跟你妈被巴癞子打死,只要你活着就行。”
一家人嘀嘀咕咕。
全被门后的陈猛给听见了,他本来想出来拿个红薯吃,晚上光喝酒了,一番折腾,肚子里空空如也,谁曾想居然听到陈大柱喊他小杂种…
这是多恨我?
陈猛哪好意思再出去要吃的,合衣躺在臭哄哄的床上,瞪着眼珠子看着随时都会熄灭的煤油灯,心想,不争馒头争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在回去之前,把两千块钱还上,给爸妈小妹创造一个安心的环境再回去。
可是一个星期之内上哪赚这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