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给他气笑了:“我守身如玉这么些年,在外面传过的谣都没你给我编的花边新闻多。”
别枝还在自顾自生气:“你的新娘是天使,脸上都是圣光。你还跟她说,是我觍着脸加你微信,但你拒绝了……”
眼见女孩给自己骗得眼圈越来越红,叫庚野气笑又心疼,他托握着她后腰的指骨轻蹭了下:“胡说八道什么。”
别枝被他蹭痒了,顿住。
不等她低头去看是什么坏东西在挠她痒痒,就忽然被提醒了似的,恼怒:“你还叫她亲爱的!”
庚野:“?”
别枝:“你都没有那样喊过我。”
“……”
庚野终于慢慢回过味来了,他轻狭起长眸,放松了神色,靠在沙发里,他神态松弛又倦懒地盯了女孩几秒:“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做梦了?”
差点声泪俱下的控诉一停,别枝忽然卡了壳。
是梦么。
好像是哦。
醉得晕乎乎的女孩调动着生了锈的脑子。
思考了几秒,她放弃了,凶巴巴地看他:“难道在我梦里,你就可以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吗?”
庚野一顿,低眸失笑:“行,都是我的错。还有什么要算的梦里的账,来,一并算了吧。”
“你罄竹难书,你等着。”
别枝醉得眼神恍惚,但不耽误她凶,低头在庚野身上四处乱摸,“我找找……我手机呢。”
“——”
庚野差点让她摸出了反应。
他忍了几秒,还是抽空让出左手,修长指骨勾抵住她腕骨,给她双手手腕一并握住了,铐上手铐了似的,将人拎起来,扣在胸膛前。
别枝被拽得往他身前趴低了点。
“别拿你自己来考验我的道德,”庚野低头,在她蜷起的手指上轻咬了下,轻声慢调地威胁,“我经不起。”
可惜醉鬼听不懂威胁。
于是美人蛇在他怀里挣扎得更厉害了。
直到某一刻,别枝忽然停住了。
像是发现了百思不解的事情,她低下头,神情凝重地静止了几秒。
然后被握着的手指竖起来,她慢吞吞抬眼,并戳了戳庚野的胸口:“庚野,你的沙发成精了。”
“……”
庚野此刻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绷的战备状态。
但他没动,只懒洋洋抬了下眼皮,从鼻腔里“嗯”了声,算作回应。
别枝:“它变高了,还会跳哎。”
被她当作人形沙发的庚野闻言,缓慢地挑高了左侧眉尾:“……你确定?”
他嗓音无故哑得厉害。微微仰起的漆眸里,也满是要吞人的,墨潭泥沼似的污黑。
“真的。”
别枝充满求知求证精神地点头。
粉白色的长裙从她腰下铺展,像美人鱼的尾纱,覆过庚野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