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分轻重缓急听到颜凡夏张口闭口就是他爹,朱辰心里老大不乐意了。“你别总带我爹,我爹为村子做过不少实事,做为村子里的支书,他可是响当当的,从来没做过祸害村里人的事。”颜凡夏扫他一眼,“是啊,你爹从来不做祸害人的事,但是你却仗着有个支书爹,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子不教父之过,没教好你这个儿子就是他的过错。”她其实更想说,朱辰不就是仗着有个支书爹才谁都瞧不上,今天要是他和齐毅的身份颠倒一下,他绝对不敢不问青红皂白就来闹事。朱辰被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马兰花看孙女有她当年的气势,心里非常解气,“妮儿,奶扶你回屋躺着,不用理这个混蛋玩意,一会儿我就去支书家说理去,我看他这大支书管不管这事。”她这话还真不是吓唬朱辰,是真的要去讨说法,今天这事想要她不声不响的翻过去,那是不可能的。刚才朱辰嚷的嗓门大,怕是周围邻居都听到动静了,大家虽然没来看热闹,但是背后指不定怎么议论呢。朱辰被骂的脸色难看,但是又不想就这么认输。他觉得被一个女人指责的说不出话来,是件很丢脸的事,即便对方长的很好看,但依然让他感到恼羞成怒。马兰花怕颜凡夏单脚站久了累,没理还在瞪着眼睛的朱辰,上前扶住颜凡夏的胳膊,带着她进了屋。她俩这一离开,朱辰感觉自己占上风了,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追着两人就要进屋。齐毅在一旁怎么可能任由他追上去,伸手就将他拦了下来。今天这事本来朱辰就窝着火想揍齐毅,现在可算有机会了,他也不去追颜凡夏娘俩了,转身就和齐毅扭打起来。等马兰花安顿好颜凡夏出来,就看到外面的两个人已经打成一团了。这种情况下,马兰花理智的没有上前拦架,反正吃亏的不会是齐毅,拦着干嘛。她看了一会儿热闹,确定齐毅不会吃亏后,就转身去了朱家。她家妮儿说的对,子不教父之过,她要让朱务满自己来管教他的儿子。朱家两口子此时正在哄朱玲玲呢,朱辰离开后,朱务满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经过了,知道自己闺女是被齐毅拒绝了,所以才伤心的哭。他看着炕上坐着哭哭啼啼的闺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就一个男人而已,你说你至于吗?你可是人民教师,嫁什么样的人家不行,非得吊死在齐毅这棵歪脖树上。”他这一骂,朱玲玲哭的更凶了,“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愿意吊死在他这棵树上,我看其他的男人哪一个也不如他好!”“你还敢说!”朱务满被气的举手想要扇她一耳光,却被自己媳妇给拦下来了。“她爹,孩子心里已经够难受了,你就别在她心窝子上捅了。”“这到底是我捅她!还是她捅我!”朱务满拿手指着朱玲玲,气道:“我供你读书这么多年,就是指望你能嫁个好人家来帮衬你弟弟,你现在倒好,死活要嫁给那个齐毅,要是齐毅也同意这婚事,看在咱们父女一场的份上,我遂了你心意也行,可现在人齐毅没看上你,你这闹死闹活给谁看呢!”朱玲玲被戳中伤心事,“哇”的一声,更是死命的哭了。朱务满的媳妇搂着她的肩膀,不停的哄着,就怕把她的身体哭坏。“行了!嚎丧呢!别哭了!也不嫌丢人!”朱务满不耐烦的骂着。在他们吵闹时,马兰花气冲冲的闯进来了。她一进屋就看到朱玲玲在那哭,朱务满也气的不轻的样子。她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很有气势的质问朱务满:“朱支书,我们颜家没做过对不住你们的事吧?”朱务满因为被人看到家丑,心里正不痛快马兰花不吭声就进屋呢,冷不防就听到她这么问。“兰花婶子你这说什么意思,你们颜家老早就搬去了城里住了,咱们两家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既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那你家朱辰跑我家去闹事怎么说?给我家小夏泼脏水怎么说?你这当爹的管不管了?”“不可能!”朱务满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他儿子多优秀一个孩子,怎么会没事去颜家闹事。朱务满拉着脸说道:“兰花婶子,我家小辰多懂事一个孩子,村子里就没有人不夸的,他怎么会去找你们孤儿寡母的麻烦。”他是故意点出孤儿寡母来,就是为了气马兰花,从刚才马兰花看到他家家丑时,他就气不顺着呢,现在总算有了机会报仇。马兰花也听出他是故意的来了,那火气噌噌的就往上长:“朱务满!我敬你是支书,不愿意和你撕破脸皮,可你要是真的放任你儿子跟只狗一样乱咬乱叫,那我马兰花可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