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吗?」
珊儿摇头道:
「不是,您没有这样的耳坠子。」
既然不是我的,这耳坠子为何勾在我衣裳的袖子里?
一段模糊的情景在心头闪过。
我穿着如意纹褙子,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水花四溅。
我在水里扑腾挣扎,后方是一艘重楼叠翠的画舫。
一抹人影飞快跑开。
此人是谁?
与我落水有关吗?
我头昏,再想不起更多来。
珊儿急忙问道:
「娘娘,您怎样了?」
我摆摆手:
「无妨……衣裳收好,尽快启程吧……」
「是……」
我想起什么来,又问珊儿:
「这耳坠子你有见苏姑娘戴过吗?」
珊儿再次摇头:
「请娘娘赎罪,奴婢想不起来了。
这耳坠子是时新样式,好多高门贵女都有类似的……」
又补充:
「如果是宫中嫔妃之物,银作局会归档的。」
我若有所思。
「日后再说吧……」
此事暂且搁置。
回到娘家后,家人对我十分体恤。
我母亲和嫂嫂怕我生闷,变着花样讨我欢心。
不是做我爱吃的,就是陪我闲亭对弈,观花赏鱼。
我出嫁前的手帕交也不时登门拜访。
我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月,家人虽没特意提起,但我也听到不少慕容瑞的近况。
听闻苏丽莹已回到东宫,慕容瑞整日与她厮混一处。
苏丽莹才老实几天,再次故态复萌。
前阵子她与慕容瑞当街纵马,撞坏了商贩的小摊。
她屡次违逆宵禁令,与慕容瑞私自外出。
慕容瑞被言官参了一本。
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将其禁足,还把东宫数名宫人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