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渊哲还是提醒:“你光着膀子好意思瞎晃?万一秋铃醒了看见怎么办?”
方才出来得急,未曾注意到营帐外不知何时支起两个小灶。难怪鼻息间萦绕着一股苦味儿不散。
江玉阳随便穿上吴渊哲找来的衣裳,不难猜到小灶上的药是给自己备的。
但不必摆到营帐外,起火了怎么好?
正当他板着脸要训话时。
“王爷总算醒了!不知王爷伤势如何?”
吴渊哲抢话道:“你没见他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事?那点皮肉伤还能要了他的命?”
被江玉阳直直盯着,他没好气地问:“怎么?我说错了?”
“这几日辛苦你。”
还以为这小子重色轻友到走火入魔,这么一说还算他有点良心。
吴渊哲只“嗯”了声。
“王爷可觉得饿?”侍卫献宝似的揭开陶罐上的盖子,其中散发出的鲜香瞬间弥漫开来。
江玉阳的视线落在冒出腾腾白雾的陶罐上。
“王爷有所不知,这是秋姑娘昨夜特意为王爷熬的黑鱼汤,再用黑鱼汤熬的菜粥!”
难怪有股鱼味。害她费心了。
“好香啊!给我也来一碗,不过昨晚给我的粥怎么不是用黑鱼汤熬的?”
吴渊哲抱怨:“秋铃也见色忘义。”
“收回你的话,否则别喝这粥。”
“是是是!瞧我这嘴,怎么自说自话了。呵呵。”嘴上这么说,心里依旧不服。
一个二个都重色轻友!
江玉阳的营帐有秋铃在睡,两人便到吴渊哲的营帐去洗漱、喝黑鱼粥。
“熬粥之前秋姑娘就将鱼刺挑了,王爷尽管安心吃。”
“哟,可太贴心了!”
没搭理捧话的吴渊哲,江玉阳舀起一勺鱼粥吹了吹。粥熬得软烂入味,只闻鱼香不见鱼。
巴掌大的小碗,他一连吃下四碗。
若不是陶罐空了,江玉阳还能再吃两碗!
“王爷,这是昨夜秋姑娘命属下煨的药。说是王爷醒来吃过饭再喝。”
吴渊哲笑眯眯地盯着他不放。
旁人不知,他却晓得江玉阳打小便不爱喝苦涩的汤药。
这药虽是秋铃吩咐的,他也不—
江玉阳端起药碗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光。还能面不改色地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