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许氏便常常自怨自艾。
姜浮觉得很别扭:“大姐夫是国?公府的世子,可我?们姜氏也不是什么寒门。大?姐夫敢这么做,不是打姜氏的脸吗?二叔知道了吗,他怎么说??”
许氏的脸胀的通红,她看了一眼姜浮,硬生生挤出来一丝苦笑,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阿浮是未出嫁的女儿,怎么知道嫁人的苦楚。出嫁随夫,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后宅的事情?,何?必去牵扯前院的爷们呢?你二叔本就劳累,这些事情?只会再多一个人不喜罢了。”
原来是还未告诉二叔父。
许氏是长?辈,姜浮也不好再说?什么。幸好的是,看她来了,许氏没久坐,一会儿便告辞了。
送走许氏后,姜浮把?头靠在姜夫人肩上,轻声发?问:“大?姐姐这事就真不管了吗?”
姜夫人摩挲着她的头发?,叹气道:“浣儿性情?柔顺,能说?出和?离这话,应该是被逼到了极点。”
她爱怜地注视着女儿秀美的脸:“所以我?和?你阿耶说?过了,给我?们阿浮挑的夫婿,无论家世才学,人品才是第一位的。”
姜浮不说?了,心里却漫出来恐慌。
阿娘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以后嫁了人,运气不好遇到混不吝的,也没人管她了是吗?
大?姐夫当?年也是千挑万选的,谁知道婚后成了这个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人给她撑腰了是不是?
姜浮眼神暗下去,如果她能在外行走就好了。就算不是她,阿溶姊,阿清,小?鱼儿,或者?是还未长?成的阿潇,只要有这个本事,都会为大?姐姐出头的。
可她们偏偏没这个本事,反而自身难保。
阿溶姊嫁的那个季临,姜浮总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阿清的婚事已经?开始张罗相看了,她是庶出,或多或少吃了些白眼。
姜渔是逃婚来的,姜浮也要被推着,不知道嫁给什么人。
她们就好像是风筝,线永远掌握在别人手里。
外面的天渐渐阴沉了下来,恐怕又要下雨了。
玉京城估计还有好长?一段日子,要在阴雨连绵中度过。
姜浮和?姜夫人告辞,起身去寻姜渐。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阿兄应该回来了。
书房里面,姜渐看着谢闻几度想要开口,向他揭露姜浮的真面目。可怎么把?握这个程度……
万一谢闻恼羞成怒,要治姜浮的罪该怎么办?
他只是不想让谢闻在感情?中受伤,但也不想真的让姜浮受到什么惩罚。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多嘴,要是刚开始不乱点鸳鸯谱,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他低估了谢闻的傻气,也低估了姜浮。姜浮可不是由别人随意摆布的人。
书童像是远远望见了谁,忙进来打招呼:“郎君,五娘子来了。”
谢闻听了这话,立马雀跃起来。昨日他就想找个机会和?阿浮好好说?会话,但杏园那地方,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了,对?阿浮的名声不好。
所以今日,他找了个由头跟来姜府,刚才正在思索,怎么样才能找理由去见姜浮。姜渐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个睁眼的瞎子一样,他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姜渐还是只装傻充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没想到,阿浮居然主动来见他了!
谢闻心里甜丝丝的,她一定是得到了消息。
原来阿浮也这么想念他。
与谢闻反应截然不同的是姜渐,他眉头狠狠跳了跳,姜浮怎么会来?
他下意识对?书童吩咐:“告诉她我?有贵客,让她先回去。”
姜浮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谢闻可还在这,她来干什么?
谢闻听了这话,脸上的开心一下子没了,他不解地看着姜渐,明明阿浮就是来见自己的呀,大?家以后都输一家人,为什么要分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