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罗拍拍被子:“冬天睡一起比较暖和,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小白嫌弃我?”
许秋白有点无语,屋里又不是没安暖气,再说了,他们前两天不就一起睡的嘛,再有上回出去玩的时候也同睡了两天,频率是越来越高了,可他们还没……
许秋白磨叽地挪到床里侧,躺下了又坐起来:“我手机。”
手机放在床外侧的床头柜上充电,温罗没有贴心地替他拿,而是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顺势给人盖下去了。
“该睡觉了,躺床上玩手机不好。”
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低低的声音带着点微热的气息打在头顶上,许秋白眼一抬,看到那张炫目夺人的脸,左脸上的朱砂痣都充满魅惑。
许秋白往里挪了挪,拉开点距离,紧紧闭上眼催眠自己,今晚最后一次,以后绝不能再睡在一起了,太考验定力了。
许秋白一晚上没开机,提前结束发情期的林再星在阳台上吹了一夜冷风,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天亮时,连坷出去买了早餐,在餐厅边吃边刷视频,冷不防看见林再星从楼上走下来,嘴里的包子差点掉在地上。
前几天林家的人夺命连环call,林再星那状态管不了,连坷给回的,说林老师正巧赶上周期,至少得一个礼拜才能回去,机票是订了退,退了订,订了又退,连坷想着估计还得再来一回合。
每个人的周期时间都不一样,连坷不太清楚林再星一般要几天,他是依网上给出的平均值说的一个礼拜,没想到第四天林再星就出来了。
“林老师你、你还好吗?”
林再星头发没打理,眼里都是红血丝,面色苍白憔悴,就这样还有股病弱的颓废美。
他一言不发地走下楼,走出大门,幽灵般消失。
连坷追着跑出去,只看到扬长而去的车尾巴。
寸土寸金的宁泊公馆,一大清早,绿化率极高的建筑群尚被薄薄白雾笼罩,一辆小车冲破迷雾,打破了这份宁静。
金发金瞳的男人趴在床上沉睡,露出一截肌肉健美的手臂,地上洒落一两个枕头,凌乱的大床暴露出男人欠佳的睡相。
手机和门铃同时响起,惊天动地的,像突发了什么可怕灾难。
凌非被吵醒,睡眼朦胧,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是没什么起床气的,但在睡得正沉的时候被硬生生吵醒,是个人都会不爽。
套上睡衣,凌非揉着一头凌乱的金发去开门,边咕哝:“让我看看哪个找死的……”
打开门,一张恹恹凄美的脸出现在眼前。
“嚯,你搞什么啊,大清早来吓我?”凌非啧了声,自顾转身回屋。
林再星在他身后关上门,熟门熟路进去,踢掉鞋子,蹲坐在沙发上,捞起毯子把自己包起来。
凌非打了个哈欠,迟钝的感官回归,揉了揉鼻子:“干嘛,你刚结束发情期?”
林再星不言语。
凌非自个儿去洗手间洗漱,等洗完出来发现人还是那个死样,不禁翻了个白眼。
“给你一分钟把事说清楚,不然就好好想想打扰我睡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