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学长。”
温罗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轻哼,像在撒娇。
年轻人还挂在他身上,说话没了平时的活力,带着些许软绵的意味,有点小反差,意外的勾人。
温罗无意识地收紧落在腰间的力道,在对方发出“嘶”的一声后又松开。
“小白,你今天过生日。”
“嗯。”许秋白懒懒应了,非要停下来坐路边的椅子上。
大晚上的路边没什么人,温罗跟着他坐下,没什么起伏地说:“你没有告诉我,再过一个小时,你的生日就过去了。”
许秋白打了个哈欠,觉得嘴里呼出的都是酒气:“不好意思啊学长,其实我不太在意生日的,就没跟你说。老范他们爱热闹,大家也就是找个理由出来玩。”
身边人没说话,许秋白扭头看过去,眼睛还带着些许迷蒙,他以为温罗是在介意没带他一起出来玩,迟钝的脑子又想到,学长平时跟高岭之花似的,又不喜欢这种场合,告诉了他也不会来。
“别生气啊学长,我现在就去买个蛋糕给你吃。”说着就要站起来张望哪儿有面包店。
温罗好笑又好气地拉住他:“你过生日,为什么要给我买蛋糕?”
许秋白理所当然道:“他们都吃了,你没分到。”
温罗忽然就安静下来,一双眼沉沉地看过去,那眼里没有虚情假意的温和,而是带着一丝探究,以及不知何时破土而出的欲念。
他浑然不觉看了有多久,目光为笔,将年轻人的眉目细细描摹进心底。
吹了会儿风,温罗把许秋白送回去,走时说:“把明天留给我,给你补过生日。”
“啊?”
许秋白眼皮都快黏上了,忙着去睡觉,也没管后面温罗说了什么,一股脑全应了下来。
他的睡眠质量很好,倒头大睡没多久,范钧也回了,见许秋白安全回来,放了心回隔壁宿舍,还没躺下呢就收到温罗的信息。
「他说的两年是怎么回事?」
范钧想睡觉,心说这大哥真是只管许秋白一个人死活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不过他算是问对了人,范钧还真知道那件事,而且知道得比别人多一点。
许秋白有个差点被定性为早恋的初恋,两人是在高考结束后才在一起的。少年人的初恋很青涩,仿佛掺着夏日气味的冰西瓜,鲜亮又甜蜜。
那个小男友是个oga,比许秋白小两个月,两人没考上同一所大学,但已经约定好要时常见面,谁知道许秋白刚上大学报道没多久,小男友就失联了。
许秋白很担心,联系了很多人,甚至找到了对方的父母,一开始那对父母很冷漠,后来可能看他太执着,又告诉了他真相。
小男友分化得晚,上大学前才分化成了oga,在还不能熟练控制信息素时,因突如其来的发|情期,引来了一个陌生的alpha,结果就那样了。
许秋白在焦急找人的时候,小男友已经崩溃地出国了。他年纪小,一时无法接受,也觉得对不起许秋白,就单方面断了联系,他妈妈也陪着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