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晚了……”许秋白语气酸涩,心口处感到了一股钝痛,他将高出自己十公分的男人压进怀里,“我现在回来了。”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许秋白将人带了进去,温罗跟着他,两人十指相扣,一直到屋里也没有放开,温罗的手也始终冰冷,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捂热。
“先去洗个澡好吗?”许秋白对一进来就往他身上靠的人轻声道。
温罗摇了下头,握着许秋白的手,把头靠在他肩上,就这样静静坐着,似乎在自我修复天翻地覆、千疮百孔的内心。
许秋白陪着他,低头看那双细白修长如艺术品般的手,没一会儿,他忽感不对劲,侧头看去,顿时睁大眼:“你怎么哭了?”
温罗紧紧贴靠着他,在静静地流泪,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时而缓慢地眨一下眼,便滚落一滴泪珠。
许秋白不是第一次见温罗落泪,两年前他找到自己的时候就哭过,还不止一次。
温罗安静得像个娃娃,泪水划过精致的面庞,抬起眼时,一副委屈的、可怜巴巴的模样。
许秋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偏头吻了吻他冰冷的脸颊:“你傻啊,不会在屋里等吗,外面那么冷,还下雨,会冻坏的。”
“不哭了,真的得去洗个热水澡了,你身上衣服还是湿的,这样下去真不行。”
温罗把头埋在那截温暖的脖颈中,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在学生面前淡定自若的老师,也不是生意场中看起来柔和实则强硬冷漠的笑面虎,他像个敏感脆弱的小孩,黏黏糊糊地搂着自己的珍宝不放:“你陪我。”
许秋白老脸一红,不行的,一起洗澡还是太那个了,他受不了的。
“你、你自己去吧,我也淋了雨,也要换身衣服。”许秋白说。
温罗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上楼时几次确认,许秋白差点举三根手指发誓自己不会再出去了。
许秋白回自己屋洗澡,热水淋下,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他顺便洗了个头,吹完才出去。
一打开门,浴室里的热气争先恐后涌出,蒙蒙雾气中,他看见自己的床沿边上坐着个人。
温罗穿着白色浴袍,胸前领口敞露,水珠顺着白皙精健的肌肉下滑,一双眼红得要命。
“你洗这么快?”许秋白微讶,拿干净毛巾给他擦水,“急成这样,大冬天的洗完澡要擦干了再出来。”
温罗扔开那条毛巾,把人抱住。
他等不及,洗澡的时候都在害怕这人会再次消失不见。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锁骨处,许秋白仰露着脖子任由他亲,片刻后觉得他亲得太久了,还有往下的趋势,他没有用力地稍微推了一下,温罗的唇便转移阵地,激烈地碰上他的嘴。
天旋地转,许秋白被压着倒在床上,嘴唇被撬开,舌头被反复吮||吸。
他一开始还在回应,后来神智都开始模糊,只觉得这个吻长得要命,被放开时,他的舌头都在发麻,也不知肿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