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办公室恋情的圣地懂不懂?”
“说不定还是偷情呢。”
“这麽刺激的吗?究竟是哪个组的工作量这麽不饱和,怎麽只有我有做不完的工作啊。”
声音似乎在逐渐走远。
郁娇再三确定没有声音后,才松开手。
“这麽紧张?”齐冥曜落下目光。
他俯下身来,是她熟悉的那股檀茶香,明明是舒心的味道,但再次闻到,她却忍不住心颤。
“我们是算办公室恋情,还是……偷情?”他问。
郁娇这才意识到,她握着杯子的手还在齐冥曜的手心里。
她赶忙抽出:“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合作关系。”
“是,清白。”齐冥曜没否认。
他收了脸上本就没有多少的笑意,只剩冷淡。
利用完了,便和他划清界限。
又觉自己这样的指责,对她来说是冤枉。说到底,一开始他同意当舞伴,是想看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系的笑话,后来帮着重山,江林的项目也回报了他该有的报酬。若说她为利益而来,又何尝不是她都猜中了他的心理,他愿者上鈎。
后来也明明就是他自作主张地做了一堆,巴巴地双手奉上。
没有他,也许她的进程会慢一些,但她依然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他丝毫不怀疑。
他不能,也没有资格,对人奉献,就要求对方偿还。
只是他现在像是被人钓上岸的一条鱼,他没法让垂钓者带他一起走,但他离开了水,快要窒息而亡。
见她伸手去拿烧开的水壶,他先一步拿起,替她在杯里灌上热水。
“谢谢,”郁娇端起杯子,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来茶水间,总觉得应该快点儿离开,“我先出去,你等会儿再出去。”
“为什麽不能我先走?”齐冥曜反问。
“总不能说我倒杯咖啡,要倒这麽长时间吧。”郁娇解释。
齐冥曜点点头,又悠悠道:“可是,我出来是去洗手间的。”
“总不能说我肾功能不好吧?”
郁娇一时噎住,目光下移:“那谁知道呢?”
“那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郁小姐知道一下的。”齐冥曜说。
“还有,”他继续说道,“郁小姐,你杯子里放的是茶包,不是咖啡。”
等待
闻言,郁娇低头看向手中的杯子,绿茶叶片在水中打着旋儿舒展开来。
她说是要喝咖啡,但手比嘴更懂脑子,撕开了茶包倒了进去,还没察觉。
郁娇擡头,梗直脖子。假装若无其事,故作大方地推开门,只留下齐冥曜一个人站在原地。
看着她过分僵直的背影,齐冥曜很久后倏地牵出一抹笑。
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无法游刃有余。
在心里默数着时间,等得差不多了,齐冥曜準备出去。本来打算顺道接杯水回去,又想到,要是他从茶水间带出去一分一毫,郁娇都得急眼。